意去。也不是带她回府做奴仆,只是暂时没地方安排,凑活住些日子。将来她要想做什么,你给她准备些钱粮让她走就是了。”
赵白鹿神色这才缓和了几分,随即问道:“簌童,我看你比我大几岁呢,你愿意跟我走吗?将你丢下我也不太放心?”
襦裙女子这才抬头,瞧着十分乖巧,便又显得很可怜。
“我会做饭,也……也会洗衣裳,我也认字。”
这般文静又乖巧的女子,赵白鹿也觉得可怜,便点头道:“先跟我走吧,回去了再说别的。”
李乘风转头看了一眼天色,“带着她不好御剑,你跟无声带着她敢入夜回去,我就先走了。”
赵白鹿板着脸以心声说道:“还没有铸成大错,抓去官府最重就是流放,你却非要将人打死。你厌烦仙门,可这样随意杀人,与仙门中人有什么区别?”
李乘风一阵头大,“回头我给你介绍个师父吧。”
说罢,李乘风御剑而起,极速往西。
灵溪冷不丁开口:“你是觉得,白鹿这丫头骨子里善良,适合做顾玄风的徒弟?”
李乘风点了点头:“还是你脑子好使,我身边聚了一群没脑子的,我都快疯了。”
灵溪一笑:“不是他们不聪明,是有个太聪明的人在,他们没必要聪明。话说回来,我也觉得顾玄风要是收了赵白鹿,也还不错。不过他不是已经关门了么?”
李乘风一乐:“给他踹开!”
反观项季,已经带着下属与那具尸体往州衙去了。
路上他叮嘱了两件事。
“去查一查死者在哪处青楼,再查一查被郡主带走的女子所谓的叔叔是谁。她与她叔叔的籍贯要全部调取出来,说简单点,就是查一查簌童这个女子,或者她叔叔爹娘,到底有无其人。要是有,死了的人埋在哪里,都有谁认识。活着的住在哪里,靠干什么活着,给我查个底儿掉。”
若是凭空出来几个人,想瞒住那是没可能的。再大的地方,他总有邻居的。
一边的兵卒凑上去问道:“司马,方才真是背剑侯跟白鹿郡主?你们好像认识?”
项季摇了摇头,“谈不上认识,当年家母病重,眼看时日无多了,可南边正好有战事,我母亲便不许我给父亲写信。在办完后事之后,我才南下镇妖关,千里报丧。那时我爹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我便照顾了他一些日子,时常见少年侯爷在城头练武罢了。”
顿了顿,项季沉声道:“这些青楼打手,没什么好货色,死了也就死了,即便不是背剑侯我也没打算深究。现在就更好办了,回报衙门时就说那人当街对郡主不敬,按律当斩,死了就死了。”
其实项季觉得李乘风说的不错,有时候就得用用自己的特权。
而此时,赵白鹿已经带着簌童进了一处成衣铺字,帮她选起了衣裳。
“哎对了,簌童姐姐,你姓什么?”
襦裙女子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低着头,呢喃道:“姓……杨。”
……
太子监国之后,皇帝便在禁苑开了一片荒地种菜,除了皇后之外谁也不见,不过前后两院,却有两队玄卫守着。
也就是国师进去不需要通报。
顾玄风走到后院儿,瞅了一眼不大菜地,又看着满头大汗的皇帝,无奈摇头:“何必呢?”
李擎苍取出手帕擦了擦额头汗水,微笑道:“凌霄没让我失望,天下交给他我放心。让他先熟悉朝政嘛!日后行事,也更得心应手一些。”
本来都说完了,皇帝却又是一笑:“这不是和你一样,得寻一个接班人嘛!更何况我又没有修行,算不上违背灞水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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