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果然是要走了。”
赵白鹿对于郡主这个称呼,还是比较嫌弃,更听不惯。
李乘风则是笑着抱拳:“你们观天院始终还是人多眼杂啊!我们小两口住这儿,不方便。”
此话一出,赵白鹿脸上立刻浮现一抹绯红,她是真想踢李乘风两脚。
倒是陈白,单看笑容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总之又是一拱手,随后才收敛笑意,正色道:“大祭酒让我代为转告,劝侯爷当心存善念,还是戾气少些的好。若实在是怨气难消,他可代兄受过。”
李乘风只冷冷一句:“你也转告他,等顾玄风什么时候死了我也会劝他节哀的。到时若实在伤心,待眼泪哭干,我花钱请人代他哭丧。放心,本侯向来大方。”
赵白鹿憋着笑推动轮椅,向着下方走去。
死病秧子,这嘴可太损了!
可是走了一段儿,她还是十分好奇,便问了句:“只知道你们大瑶观天院大祭酒是凝神修士,但他好像比顾玄风还少露面吧?”
李乘风一笑,淡然道:“顾朝云与我一样是个残废,露面作甚?”
顾朝云!赵白鹿眉头猛地皱起,沉声问道:“观天院的大祭酒,是顾老魔次徒?”
顾玄风一生收了三个弟子,朝年、朝云、朝夕,皆是他自死人堆捡出来的,故而都姓顾。
至于关门弟子顾朝夕,虽然入门晚,不过三十岁出头儿,但如今可是三十六位上掌剑之首,京兆三十六县的悬剑司门人皆归她节制。都说她是大瑶第一奇女子,可惜在这京畿之地,又有几头妖能给她杀?
离着老远,老叶便露出一嘴大黄牙,笑个没完没了。
李乘风疑惑道:“你笑什么?”
老叶闻言,干笑一声,贱嗖嗖道:“瞧见少爷少夫人这般和睦,老叶我打心眼儿里高兴啊!”
赵白鹿白眼不止,心说你们一个个的少夫人喊得可真顺嘴啊?
上车之后,李乘风便问道:“事情如何了?”
老叶在前方赶车,一手而已,另一只手端着烟杆。听见李乘风说话,他在车辕磕着烟锅,笑盈盈答复:“这京城的变化可太大了,得亏仙门之乱将整座京城付之一炬,否则照从前那样,一百零八坊个个有高墙,那我还真办不到。”
李乘风没好气道:“说结果。”
老叶笑道:“鬼市之事你不用担心了,只是你这腿……”
此刻李乘风才看向赵白鹿,笑容古怪。
“不是我,她去。”
瞧见李乘风这副神色,赵白鹿顿感不妙,赶忙皱眉问道:“你又想干嘛?”
李乘风没有答复,而是转头看向窗外。可待他回过头时,哪里还有李乘风那张脸?分明就是个满脸褶子的老人。
赵白鹿微微张开嘴巴,震惊无比,“你这是……”
话未说完,便看见李乘风伸手抹了一把脸,竟是将面皮扯了下来。在赵白鹿看来,简直就是撕下来一层皮,极可怖。
她咽下一口唾沫,瞪大了眼珠子,一脸惊疑:“你的脸!不要了吗?”
李乘风将那张薄如蝉翼的脸皮递去,随口道:“想骂人可以直接骂,别装成不小心。至于这面皮,算是一种易容术,但需要神魂之力催动才能改变容貌。而变化声音,用不着我教你吧?”
赵白鹿把玩着丝绸一般的脸皮,疑惑道:“你怎么会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让我易容是又憋着什么坏水儿呢吧?”
她反正觉得,李乘风但凡做事儿,就没什么好事儿。
但此时,李乘风又取出一张符箓。这次赵白鹿的惊疑之色可不是刻意为之。她接过符箓仔细看了看,抬起头时,脸上便多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