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浑身颤抖,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无法接受!心中的怒火如同洪水猛兽,几欲将他吞噬。

    正当他怒火中烧之时,手机忽然响起,铃声刺耳,如同一把利刃割破沉寂的夜。

    来电者正是他的母亲,郭碧华。

    郭益谦急忙接通电话,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与恭敬:“母亲,这么晚了,您还未安歇?”

    电话那头,传来郭碧华的怒斥声,声音如雷霆般震耳:“你这个不肖子!你是要害死我吗?你是否想让我今年八十四岁那道坎过不去?”

    郭益谦心中一紧,急忙问道:“母亲,您这话从何说起?孩儿怎能害您?”

    郭碧华怒声道:“我问你,你为何得罪了施天齐?他现在要与咱们家一刀两断,你可知这对咱们家意味着什么样的损失?”

    郭益谦听罢,心中如坠冰窟,冷汗直冒,手中的手机仿佛变得沉重无比。

    郭益谦闻母命,心惊胆颤,浑身一颤。

    施天齐因得罪那叶辰,不仅不施援手,竟欲与吾等一刀两断?

    此老者岂非被叶辰所惑,心智蒙蔽乎?

    心中愤恨难平,然对母亲郭碧华只得道:“母亲,那施老者非善类也!”

    郭碧华咬牙切齿,怒道:“无论如何,我八十四岁生辰那日,施天齐必须来京为我诊治,否则,决不饶你!”

    人老愈自私,愈老愈畏死,愈望长寿。郭碧华不欲知郭益谦与施天齐之嫌隙,只求其为己保健。若有施天齐,长寿可期;若无,恐连今年之坎亦难过。

    郭益谦心中郁闷,欲辩解,欲诉苦,然郭碧华不给机会,命令既下,立断电话。

    郭益谦怒不可遏,砸物泄愤,终咬牙拿起手机,拨通施天齐,试图以忏悔与哀求求其继续为母诊治。

    然施天齐之手机已关机。

    郭益谦愈发愤怒,但不敢违母命,只得狼狈穿衣,下楼驱车往济世堂。

    车至济世堂,已是关门。

    郭益谦在门前气得咬牙切齿,忽见远处黑暗中两人影渐近。

    其中一人跛行,似曾相识。

    郭益谦忙躲一旁,暗中观察,待两人走近,方看清乃一中年人与一青年。

    青年拄拐,手提硕大绿色油桶;中年人一手扶青年,一手亦提同样油桶。

    郭益谦认出青年,正是今日被药店伙计赶出门之人。

    此二人竟欲放火烧施天齐之药堂!

    来者乃高俊伟与其父高建军。高俊伟因腿伤留后遗症,心恨叶辰,欲先治伤再报仇,未料施天齐拒之门外。

    高俊伟回医院诉苦于父,高建军气愤难平,遂买两桶汽油,欲烧济世堂。

    二人打算先放火烧济世堂,教训施天齐,再谋报叶辰之仇。

    郭益谦闻高俊伟对高建军道:“父亲,那施老者是否住在药堂?”

    高建军冷声道:“不知也。若住正好,一并烧之!简直该死!”

    高俊伟亦咬牙切齿,道:“施老者见死不救,烧死皆便宜!”

    言罢,打开油桶,对高建军道:“父亲,顺卷闸门倒入汽油,内外铺开,一点火,连蟑螂亦活不了!”

    高建军点头冷哼:“好!烧死这帮狗娘养的!”

    高建军溺爱高俊伟,视其为宝。高俊伟自小被娇惯,曾因上课捣乱被老师打手心,高建军砸断老师右臂;初中打架吃亏,高建军雇人撞成植物人。凡有人欺高俊伟,皆遭报复。

    施天齐不治高俊伟之腿,该死!

    叶辰害高俊伟,更该死!

    故高建军计划先烧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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