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面的沙发上,陆云琪居高临下的坐在高背靠椅上,这一高一低,自己得仰头和小贱人说话,小贱人是故意的,她想羞辱自己约的自己,儿子的同学,自己的晚辈,一个贪财慕利好名声往上攀的狐狸精,虽不屑又怎样?她现在是温夫人,温家的人,自己如今这般,求人的人,仰人庇护的人,虽然丢人,幸好也没人围观,分寸是要的,脸不是给这位狐狸精,是给温家的,老脸该扔得扔,该拾时得拾,别看她现在高高在上,圈内已传开了,死老头子几位夫人里,她最吃亏,那三位到底分到高额分手费的,独独她,老头暴毙,连个遗嘱也没留下,根据婚前约定,她是一点没分到遗产,几位老婆里最不上算的那个,温母心底冷笑,神气个啥?毛也没捞到,温家一旦抛弃你,算个屁,白折腾了。
死老头子的书房搞得像个藏书阁似的,老东西真舍得砸钱,问题是他哪有时间看书?就他这精力都花在经营盘剥和花天酒地上的人,哪有时间看书?真是讽刺,藏书的人,根本不看书不爱书!满满两层楼的好书,天天有人收拾,如此一尘不染的雅致书房,就是个摆设,作给谁看?又想累死谁?能进来的人相当有限,斥巨资整个寂寞,真是个奢侈无度的败类,这么声名在外的书房,可惜了这一屋子的藏书,搞帮派搞垄断的家伙,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好书,也不许人进,纯搞个乐子,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掌控欲,就像他那一辆辆弃在各个车库里的车子,和一房房的夫人一位位红颜蓝颜,都是他的面子而已,骨子里谁都不爱,纯喜欢收藏!宫母一边打量一边暗骂,这么多钱,捐给山区捐给穷人去买课本买教材,哪怕买纸张也是好的,挥霍无度,老垃圾!装模作样的狐狸精,到底不是温老贼那种老鬼,空有野心却没控局的道行,几句聊下来,这雏儿要不是沾着温家的光,自己根本不会给脸子的,这几年之所以大伙儿给她面子,还不是沾了温会长温树生的光?她以为她是谁?一只高价买进门的花瓶,她的那些小才华在这个圈子里毫不实用。
想到这里,宫母身子直了许多,气也壮了,轮椅都懒得坐了,斜倚到了沙发上,不用那么费劲像个犯人似的抬头了,对话起来舒适多了。她忽然解下了心电记录仪下了轮椅,倒把陆云琪一惊,很快就缓了过来,从小就听闻她的,这种老乞婆什么不能做?什么不能装?脸是瘫了,躯体有点偏瘫,却没装的那么严重,这不又口若悬河的大吐苦水了,大谈特谈温会长当初的承诺,希望和温曼华聊聊,自己已遵合同和承诺贱卖企业了,希望双方信守承诺,成全彼此。看到宫母的傲气正慢慢往回倒,陆云琪心里一阵冷笑,钱都已挣了,企业也得了,老头也挂了,承诺?温家愿意当回事就能是回事,不愿意守,它就是个屁!保她?看看,这老娘们大嘴巴吧吧的,呵呵,如是自己,已盘剥吃食到嘴了,会选择把她个死老婆子送进监狱,会长已死,温氏家族若认定她会碍事,会办了她,当初承诺的人都挂了,利都圈到手了,守诺是仁义,不守诺是常理,自己下招臭棋,想什么了?最好装出一副垂死活不长的样子,至少让人放松警惕搏搏同情,趁早的滚出国去,撂在自己,根本就不鸟她了,可惜,温曼华的性格,父亲承诺的怕是会放心里的,只是她现在心底很烦无心接待,老乞婆,更该去烧香拜佛,陆云琪心底冷笑。
“现在,曼华有点烦,家里多乱你也看到了!啊,是,老头承诺的,我和曼华都知道,我们这么大的公司,能破坏信用?曼华是不守信用的人?但是吧,有一种人了,你对他再好,都没有用的,是谁对不住有些公子哥了吗?我嘛?肇逸辰嘛?会长嘛?还是温树生父女?还是惨死的丫头们,还是他的老同学们?还是圈内人?当初少爷逃出家门出外鬼混,我不仅劝他回家,还借过一百万给他救急,苦口婆心劝他,也没见到记恩,也没还钱给我,还把我坑的半死,有一种人,你为他做99件事,也喂不熟他的良心,翻脸比翻书快,典型的忘恩负义,不仅白眼狼,还任性妄为,在他心里,你无原则的退让他,对他付出,是理所应当,只知向人索取,却不知要为别人付出,更不会对他人的付出记住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