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马上就给史长风吹了两个小糖人。这时,史长风对老翁说:“老伯,我是远路而来的路人,想打听一个人。”

    “谁呀,你说吧,只要你说出来,我差不多都认识。”

    “沈忠满你认识吗?

    “啊……认识。”卖糖人的老翁知自己大话吹出,不好意思否认,就答道,“前几天贪官司了,治死了一个病人。”

    “他贪官司了,他的家人呢?”

    “家人都躲了,怕死家属报复,媳妇带着孩子躲到娘家去了。”

    “啊……原来是这样。”

    “那官司大不大呀?”

    “咋不大呢?得罪的是徐州主簿。”

    “他们家的人死了?”

    “死了。”

    “与沈忠满有关吗?”

    “我看没关,人家不是官大嘛!死了就得讹人。”

    “官大,就冤枉人呢?”

    “现在是不赔钱就判刑。”

    “这可不好办了!”史长风感叹地说,“官大压人啊!”

    “倒霉了……”

    “哎……”

    史长风拿着两个小糖人走到苏碧菡面前,说:“咱们给它吃了吧!”

    “你吃了吧,我没有兴趣吃。”

    “嘿,我为什么吃两个?”

    “我吃!”

    两个人将脆脆的小糖人送入口中,然后品尝它们的味道。

    吃完小糖人,史长风叹了口气道:“不好办了呢,沈忠满被府衙抓走了。”

    “抓走了?”苏碧菡稍一惊,“因何?”

    “把人治死了呗!”

    “能吗?”

    “不能!”

    “不能,不能怎么还被抓呢?”

    “主簿家的人。”

    “啊……我说呢。”

    两个人都很无奈,找来找去找到的是这样的结果。如此这般,沈家父女不就流落街头了吗?

    史长风一时没了主意,使劲地添着小糖人,半天没吭声。

    苏碧菡也是添着小糖人,半天没吭声。

    这样的静默持续了很长时间,终于,苏碧菡发话了:“我们救人也不能救一半啊,我们就是打碎了牙,也得将父女俩安全保护起来。”

    这话,是史长风想说的话,他没好意思说出口。不知为何,他对沈家父女颇有好感,对沈家父女的好感一定来源于那个姿容貌美的沈秋荷。那是一个让人动心又动情的女子,既美丽又温顺,让所有的男人都会产生保护她的意识。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既然求助于我们,我们就得帮忙呀,不然,我们怎么能叫啸林呢,啸林、啸林,不就是虎啸森林,当大王吗?今日,我们就要当一把大王。”

    “哈,你还振振有词,用理法来扶持你的行为吗?”

    “有那么点儿意思,即是侠士就无愧于江湖。”

    “行!行!行!你的理论都不要说了,我不是先提出来要保护沈家父女的吗?”

    “是!是!是!”史长风满脸堆着笑,双手又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