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门,黑咕隆咚,一股肃杀之气迎面扑来既阴森又恐怖。

    在此之前,苏碧婉曾在此居住过两个月,两个月后苏碧婉暴病身亡。如今,她步苏碧婉的后尘慢慢地走向死亡她心痛至极。来到苏碧婉曾经住过的卧室,看到黑魖魖的木榻,幽暗的窗帘,鱼网似的破被子,桑妃黯然垂泪悲不自胜。

    “日子如何过?”她斜卧在木榻上眼泪如泉水般涌出。“苏皇后,你死得好苦啊!你父何罪之有?你何罪之有?”

    设身处地,桑妃自然而然地想到苏碧婉的悲惨结局。想到曾经高高在上,威风八面。楚楚动人的苏碧婉如今已是一坯黄土,情何以堪?苏碧婉曾光耀过显赫过,可一旦失位不也是痛苦悲哀?这时,桑妃的心淡定了许多,她知道世间之人谁还没有一本血泪史?几上几下,漂漂浮浮,在没有定数的时光里熬日。

    “我儿若知我在此处必伤心欲绝,希望我儿不要念及母妃的惨景大意失荆州。我儿睁开眼睛看好形势不要轻举妄动。”

    桑妃在悲伤的泪水中慢慢地沉睡了,等她醒来时已是黑夜。

    不知何时送的饭已经变凉。那是什么饭啊!几片菜叶搭在饭上,那不就是猪食吗?一看就会作呕。可这时,偏偏肚子咕咕地叫,饥饿难耐,她不得不端起那个碗。吃到嘴中满是渣滓,既粗糙又苦涩,苦涩得难以下咽。桑妃想到这一定是粗米做成的饭,难道宫中就这么算计这些被处罚的人吗?不,是徐皇后,那个主持后宫的人,她有权吩咐膳房的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嗨,人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说的就是我吧!”

    桑妃一人住在云浮宫并没有感到害怕,黑呼呼的室内看不到任何东西,她也没去找灯盏,她不愿看到灯她愿意睡在黑暗中。

    徐皇后将桑妃押送到云浮宫后盛气凛然地回到齐野的寝宫。

    一路上她高兴得心花怒放,想到自己借机报了齐丰扣押人质的仇,想到小太子喝了一通解药病情已经好转她心里特别的快慰。

    “哼,桑妃,你没想过你有今日吧?当初你儿囚禁我哥你在旁边做什么来着?你为何不劝你儿早早放了我们?你兴许借我哥的事想推倒我吧?桑妃,你打错了主意!你们娘俩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启禀陛下,桑妃之事已处理妥当。”

    “怎样处理的?”

    “将桑妃打入冷宫。”

    “为何没有杀她?”

    “齐丰手中有兵,万一他被激怒有可能发动兵变。”

    “哼,他小子有这么大的本事,他老爹还能坐稳龙椅吗?”

    “齐丰也有狐朋狗友,万一他串连蕃将一阵折腾陛下不也是大伤脑筋吗?”徐皇后很有心机,她当着桑妃的面说是看在齐丰守边有功的份上赏她不死,实际上她是怕齐丰借机谋反。齐丰若谋反决不会单枪匹马一定会联合各地蕃将,到那时胜负难以预料。“齐丰多年蕃将财大气粗很有实力,他若联合其他蕃将陛下皇位不保啊!”

    “啊,”一听“皇位不保”几个字,齐野头发马上竖起来,额头冒汗,手脚发凉。“我说你怎会手下留情原来这里面大有文章啊!”

    “陛下,”徐皇后受此赞赏故做娇羞地说,“陛下过奖了,臣妾哪有什么才干让陛下盛赞?臣妾不过是替陛下多想一些。”

    徐皇后的甜言蜜语令齐野既感动又心醉,他每日吃喝玩乐,哪里想过自己的儿子也惹不得,惹激了也要造反?幸亏徐皇后提醒并为他做了主。不然,杀了桑妃酿成苦果得自己去吃。他不由得叹道,“爱妃治世能臣也!”

    徐皇后就有这么两下子:逢迎拍马。她吃透了齐野的脾气,他爱听什么,她就说什么,总是甜言蜜语让齐野很受用。

    半月后,宫中有人给齐丰送信,说他的母妃已被打入冷宫。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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