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皇没有制裁他?

    “怎么回事?临漳城那边没有动静呢?”一个月后的一天,他百无聊赖问起他身边的李蒙。李蒙是他多年的参军,两人情同手足,有很多秘不可宣的事都交与他去办。“不知父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为什么这么安宁?难道父皇饶恕了我们?”

    “息事宁人。”

    “息事宁人?”齐丰很惊骇,“一个擅自离职攻打京城的大逆不道之人事后还能逍遥,这不是挑战皇权?挑战国法?父皇怎么向君臣与民众交待?”

    “内忧外患之时,只能将目光集中到外寇身上,扫平外寇才有精力制裁内患。”

    “我借了呼延况的光?”

    “是的,大人,大人是借了呼延况的光。后周这几年经济发达,财力雄厚,人丁兴旺,这一切都推动他迅速完成统一大业。”

    “父皇已意识到后夏的危险?”

    “他未意识到但吴阶意识到了。吴阶深知苏越死后,呼延况谁都不惧,他每次攻打后夏就如同玩一次小游戏。”

    “怨父皇,他为何偏听偏信?”

    “吴阶将他看透,将他当成五岁顽童,除了玩就是玩。所以,吴阶将朝中一切事物包揽起来随意玩弄。两个人各有所想各取所得。”

    “我恨不能将吴阶一刀宰了!”

    “大人是宰不了吴阶的,岂止是大人?多少人恨吴阶恨得牙根直,想杀掉他解心中之恨,可是谁又杀得了?”

    “杀个苏越那么容易,杀个吴阶就杀不了吗?”

    “那当然,苏越手握重兵皇帝一直担心他谋反,又有吴阶在旁边侧敲,没有头脑的皇上马上就进了套。”

    “吴阶能扳动皇帝杀掉功臣苏越,可是谁能扳动皇帝杀掉吴阶呢?”

    “朝中那些谏士早就被吴阶挤出朝庭,不是降职就是流放。前前后后,一共有一百多人被他打压,哪还有人敢扳他?”

    “后夏所有的政务就得听吴阶的了,此局面无法改变吗?”

    “大人怎么看不出当今之事?你之所以要清君侧?不就是看吴阶把持朝政吗?为了扭转大局你已经作了牺牲和尝试。事实证明,无人能动吴阶只等你的父皇卸任。”

    “恨死我也!”齐丰使劲地砸眼前的案几,愤愤地说,“如遇机会,我还要‘清君侧’!”

    “没有实力很难‘清君侧’,大人一定有这个体会。”

    谈话至此,齐丰已无言。面对如此国情他深知他已无能为力。

    “我们就老老实实呆在北疆吧!”齐丰很无奈地说,“我们既然是北疆的命就认命吧!”

    “大人明智!如此之时,我们只能这样了。”

    “喝酒吧!”齐丰苦笑道,“听贤兄的一番挚言,我是应该庆贺的,庆贺父皇不杀之恩。”

    李蒙也笑了,大声道:“喝酒才是我们的大事!”

    齐丰此时心中一扫阴霾,知他的父皇近期甚至永远都没有机会杀他了。因为后夏已病入膏肓,后夏早晚是呼延况的酒中菜,他们听天由命也许要好一些。只是,齐丰虽然有短暂的欣慰,心灵深处还有隐隐的不安。

    酒过三杯,齐丰终将他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我们是信命,相信命运在安排我们。可是,后夏一旦灭亡,我是齐野的长子我还能活下去吗?”

    这个问题十分的尖锐,也是要害,李蒙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我们先喝酒然后再研究这个问题。”

    为了驱散尴尬齐丰不得不继续喝酒,他心事重重地在想,我若攻打临漳,我有可能被铢杀。但我不攻临漳,后夏灭亡后有可能被呼延况处死。这两条路我应该走哪条呢?

    又喝了两杯之后,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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