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在下愿效此劳,在下愿在元将军的手下学点军事谋略。”

    秦江月告别时苏碧菡没有说什么,也许这一次她太伤心了。

    “元大将军,暂栖此地,我相信不多久情势就会有变。到时我亲自来接元大将军回静云寺。”史长风亲热地劝苏碧菡,“元大将军好好休养。”

    苏碧菡淡淡地笑了笑:“只有你能说出这样的话。”

    “别人不能吗?”

    苏碧菡抿了抿嘴,没有说什么。

    秦江月与史长风没有多耽搁连夜回到了大本营。

    “一路上见到吴阶的杀手了吗?”回到大本营后史长风问秦江月。

    “直接的杀手没见到,只见两名鬼鬼祟祟的推着独轮车的小商贩一直跟在我们的后面。”

    “哼,那两个小商贩就是吴阶派来的杀手吧?”

    “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一定是!百分之百。”

    “他们看我们人多,没敢动手。”

    秦江月与史长风走后,张平客气地将苏碧菡带到府衙院子里最深处的一栋房子。这栋房子掩映在一棵高大的柳树下,十分的幽静。苏碧菡看时这个房子真的不错,周围都是树,看样子是平时招待客人的客房。

    “谢张将军。”

    “谢什么?元将军为国立过汗马功劳理当受此厚待,只是豫州此地比较贫穷元将军只能委屈了。”

    “哪里的话?没有战争我就是皇帝的累赘,何谈委屈二字?”

    “嗨!”张平长叹一声,表示了对世事的无奈,“哪里想到拼来拼去竟拼出这样的结果。”

    苏碧菡表情黯然,淡淡地说道:“怪我的命运不济遇到昏庸的皇帝。”

    张平见元英很是忧伤就劝道,“我们所有的人就像漂浮在大海中的一叶小舟任凭风浪的袭击,如果我们没有沉下去我们就幸运地活着。如果沉下去了,我们也就像那些时运不济的人一样。”

    “将军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张平让府衙内的厨子给准苏碧菡备了晚餐,又派了一个役人专门服侍苏碧菡。

    一切安排好后,张平向苏碧菡辞别:“若有不当之处请元将军直说,到了此地就像到了家一样元将军不必客气。”

    “能来此地受张将军的热情款待鄙人已是感恩不尽,鄙人没有什么要求,将军请歇息了。”

    张平将一概事宜安排好后离开了府衙。

    张平走后,苏碧菡很是失落,自己如此奋斗竟然落此结果,漂来浮去的如没有根基的浮萍。难道史长风说的话是对的?难道她在步他父亲的后尘?难道她在作无谓的牺牲?

    可是,不这样又能怎样?她有第二条路吗?

    没有!

    苏碧菡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一条适合自己生存的路,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像被挤压在夹缝中的蝼蚁,一点空间都没有只有苟延残喘的份儿。从一名力挽狂澜的大将军到谴送回乡的一介草民,她不明白何至于此?她甚至想到自己还没有到最坏的处境:吴阶不定哪日又出黑招将他这个有功之臣打入黑牢,直到死亡。

    从现在的处境想到自己的未来,从未来又回到现实,跌来荡去的她还能残存多少日?她有些悲观了她掉下了眼泪。

    两年来她第一次落泪,按秦江月的思路她这是第二次生命。但她的第二次生命并不平坦,一路上砍砍坷坷,跌跌撞撞。她充满自信认为自己能走好每一步。可事实呢?事实并非如此。

    寂寞的夜与寂寞的院子吞噬了她的自信心。

    在这里算什么?隐君子,还是囚犯?她得呆到何时?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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