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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碧菡从废墟中爬出来已近两年,两年来随着形势的变化,她的身份也在不断地变化。从静云寺的一真法师到龙泉寺的弟子,大将军到啸林的教官,从啸林的教官到天涯沦落人。起起伏伏,跌跌宕宕,让人应接不暇。这其间的苦楚与悲酸真是一言难尽。悬在好头上的阴云好像从来就没散过,每每风吹过后,留给苏碧菡都是心灵的伤疤。杯酒下肚后,苏碧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感叹人生的无奈与绝望。
“元将军找魏忌,是为苏将军报仇吗?”
“是的,我是想为苏越报仇。”
“我们一齐干。我想这个魏忌是逃不出元将军的手心了。”
“肯定?”苏碧菡细细地品了品口中的酒,露出了一丝笑意,“有侯兄这句话,我就有了信心。”
“肯定!”
碰过杯之后,两个人更觉激情澎湃,热血沸腾。
苏碧菡酒酣耳热之时很是动情:“你成功地打入杜府得到了杜予的信任,若杜予不生病,说不定你已经为国立功了呢!”
“下面的话我替你说了吧!若杜予不生病我们已经扳倒了吴阶。”
“完全可能!若没有那场战争,杜获不会死,若杜获不死,杜予就不会生病,若杜予不生病吴阶就不会如此逍遥。这是命运的安排啊!由不得我们。现在的宋之云已经跳不动了,吴阶也不怕她这个垂死挣扎的老太婆了。
“没办法!”侯长海感到非常的遗憾,“我的奋斗全部打了水漂。”
“我曾经想过,假如吴阶死了,后夏会怎样?”
侯长海笑了笑:“咱们也别假如了,哪有那些好事等着我们?我们好像生来就是要遭罪的,要与奸臣斗。”
酒喝了一半,眼见从欢乐的顶峰要滑向悲伤的低谷,苏碧菡马上转移了话题:“你再猜猜,魏忌这个浑蛋现在靠什么生活呢?他是否与他的家人在一起?”
侯长海顿了顿,郑重地说:“我估计没错的话,他还是一个富贵人家的门侍,他还是单身没有娶妻生子。”
“你和我想的一样,做惯了一个差事是不容易改行的。他在那个小县城也挣不了多少钱,他的父母也是很贫困的不会给他资助。”
断断续续间,他们一边喝着一边唠着,不知不觉中天黑了下来。
苏碧菡决定不再喝了。
“我们休息吧,明日早晨我们简单地吃过饭再行路。”
“好吧!”侯长海看到酒后的苏碧菡脸上涨得通红,笑道:“元将军搞得太狠了,今晚,你一定要好好睡一觉不要乱核计了。”
“谢谢你!是应该好好休息了。”
苏碧菡与侯长海每人各租了一个小屋,分头而睡。
没想到,第二天早晨苏碧菡早早就起来了,她与侯长海吃过早饭就向永城进发了。
进了永城县,苏碧菡将路口卖烧饼小贩食箱里的烧饼全给包了。卖烧饼的老翁可挺乐,连连说道:“遇到大买家今天一定是一个皇道吉日。”
苏碧菡将购来的烧饼全都放在了自己的食品箱里,然后就与侯长海离开了老翁。
三拐两拐,他们来到了又一条小巷。这条小巷子里的人并不多,苏碧菡大声喊起来:“烧饼——热呼的烧饼——”
侯长海不是说魏忌依然干门侍的职务吗?因此,苏碧菡路过门庭轩昂的宅邸就多喊几声。她在想,小小的县城,魏忌就是长着两只脑袋四条腿,他还能跑哪去?
那些低矮的草棚里出来的人听到喊声只是买一个两个的,苏碧菡因此改变了主意,她后来停在富裕人家的门前不动了,如果富裕人家不理她的烧饼她就去敲门,问:“府中有叫魏忌的门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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