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些家里人要惦记的。”

    “好吧!”魏忌显得很留恋,“喝完最后一杯我们就走。”

    喝完最后一杯酒后,三个人离开了小摇旗。

    出了酒馆的门,侯长海关切地问魏忌:“贤兄的家离此地不远吧?”

    “啊,不远,就在酒馆的西面。”

    “太好了!”侯长海心中窃喜,“我们顺路呢!”

    这时,喝得已经晕晕糊糊的魏忌的同班门子往南去了,侯长海随着魏忌向西走。

    “顺路?”魏忌稍有疑惑,但酒后浑浊的大脑沉沉的转动不起来了,他讷讷地说,“我们正好一齐走。”

    “贤兄家中都有何人呢?”侯长海显得很尊重很亲切。

    魏忌没有痛快地回答,顿了顿很无奈地说:“没谁,只我一人。”

    “我说呢,贤兄这酒喝得咋这么洒脱这么欢快呢,原来是一人吃饭全家不饿啊!”

    魏忌苦笑了一下,道:“是洒脱,我一人说了算。”

    “小弟愿结交贤兄这般豁达之人,‘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我们是快乐一日是一日。”

    听完此话,魏忌显得很激动,他握了一下侯长海的手说:“只有贤弟才知我心。”

    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凉。一人孤独度日的魏忌觉得侯长海是给他带来温暖的那个人。

    “彼此彼此,我也觉得只有贤兄才知我意。”

    这时的魏忌已将侯长海看成是自己的朋友,他十分伤感地说:“离父母虽不远,但心中却不踏实。”

    “为何?”

    “父母已老,所以心中不踏实。”

    “高堂在何地?”

    “冀县。”

    “啊,这么近,可以随时看呀!”

    “不便。”

    “不便?”侯长海装出很不理解的样子,问,“有何不便?”

    “一言难尽啊……”

    “贤兄不必伤感,世上的事十有八九不合人意,只有想得开,放得下才能活出滋味。比如,今天晚上,我们不是过得很愉快吗?”

    “嗯,”魏忌苦笑了一下,脸上的愁容展开了一些,“贤弟说得对,愁也得活着,不愁也得活着,何必愁呢?”

    说话间,已经到了魏忌的住所,卫忌指了指他右面的那个低矮破旧的小茅屋,说:“此处即是为兄的家。”

    “啊,就在此,真是不远!”

    侯长海看时,那个破旧的小茅屋不堪入目,不知何人所建。

    “贤弟进来吗?”

    可能是房屋里面一定很脏很乱也很狭小,魏忌没有诚意让侯长海到他家坐一坐。

    “不了,我得尽快往家赶,不然家母该着急了。”

    魏忌听到侯长海口中的“家母”两字,有点儿失落,他淡然道:“快快回去吧!”

    侯长海与魏忌道别后就向南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