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煊吐了一口气,道:“嫂子,暂且收下,我见这孩子有些营养不良,给小家伙买些有营养的补品吧,千万别饿着他了!”

    李煊感同身受,昔日自己年幼,大姐、二姐不也是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大姐在北域征战沙场,二姐为自己出嫁王腾那头畜生。

    “哎呀,别嫂子嫂子的叫,直接叫我宁萱吧,我家男人可好了,温柔体贴,就是没有你长得这样俊朗……”

    宁萱话说个不停,回身的时候,只见那颗上好的源晶闪闪发光,李煊已经悄然离开了。

    “这位大婶儿,请问青叶部落首领的家怎么走?”

    李煊有礼貌的询问,大婶儿也干脆:“前面直走,有黄布覆盖的窝棚就是!”

    李煊道谢之后,直接来到族长家门前,轻轻敲了敲门,一位年轻的少女打开,道:“请问,您找谁?”

    李煊一见眼前的女子,正是宁萱口里的月芝姑娘,老黑未来的媳妇儿。

    李煊说明来意,月芝将他请到了族长家里。

    “李煊见过月邬族长!”

    李煊非常客气,而月邬族长也是非常慈爱,立即让月芝将茶水端了上来,道:“敢问,这位小兄弟,前来有何贵干?”

    月邬族长慈眉善目,身体却不是很好,咳嗽声不断。

    李煊实在不忍心,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根本无法挽回。

    “小可受老黑大哥所托,将这个给您带来了!”

    族长眸子精光灼灼,展颜一笑,接过李煊递过来的乾坤袋道了声“谢”。

    李煊如释重负,压在肩上的千斤重担,总算是放下了。

    月邬长老看向李煊,浑浊的双眼有些湿润,道:“黑子,可好?为什么他没有回来,还有小孔、小赵、小朱……”

    月邬长老如数家珍,捋着胡须,念叨着小一辈的名字。

    李煊没有说话,而是双眼紧闭,仰头看向天际,云聚云散,跟世间生老病死一样,再平凡不过了。

    此刻,月邬长老颤颤巍巍的握了握乾坤袋,皱褶的眼帘一闭,道:“启灵,做道场!通知有男人外出猎杀蛮兽的妇女集合!”

    月邬长老眼角处,滚落下来两行清泪,颤颤巍巍的手掌,落在桌子上却是铿锵有力。

    月芝听到父亲的话,瘫坐在地上,梨花带雨,道:“不会的,黑子告诉过我,他一定会回来的!”

    李煊见此情景,安慰道:“族长,还请节哀顺变,死者已矣,还望不要太过悲伤。他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让青叶部落的族人有所依靠,相信他们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慰藉!”

    李煊将月芝扶了起来,道:“以我与老黑的关系,应该管你叫一声嫂子,老黑大哥,或许还活着,只是一时迷失了方向!”

    月芝泪雨朦胧,悲切的看向李煊,道:“为什么,你能活着回来,而他们却要惨死在雾影山?这到底是为什么?”

    青叶部落以猎取蛮兽源晶为生,青壮年男子大多前往雾影山猎取蛮兽,本就是九死一生的营生,长此以往,部落里男子特别少,数万人的总人口中占比不到百分之十。

    男人是女人的依靠,更是一个家庭乃是整个青叶部落人的顶梁柱。

    男人死了,女人带着孩子的生活,将异常艰辛。

    李煊有些懵了,只能将所见所闻,详细的说给月芝听。

    “李煊兄弟,多谢你仗义出手,让我青叶部落男儿,免遭蛮兽羞辱。老朽叩首,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族长月邬高举双手,对着李煊深情一拜,浑浊的眼珠,留下辛酸的泪水。

    李煊赶忙搀扶着老族长,安慰的话哽咽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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