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看到盛林给自己撑腰,又看看可恶的盛森,越发委屈,越哭越起劲,干脆就倒在盛林的肩膀上狂哭起来。盛林安慰她好一会儿。

    这时,门开了,王江历回来。

    王江历看到屋里一片狼藉,再看到盛森黑着脸站着,一个小姑娘抱着盛林的肩膀在哭,地上的花瓶瓦片,也不想与他们说话,阴沉着脸,独自上楼。

    盛森经常带不同的女孩回家,这是见怪不怪的事,可是,这个女孩这么小,也不像是没有教养的,而且还对盛森进行反抗,一定是被盛森逼迫的,盛林这下正义感爆棚了,他不允许盛森这么伤害一个女孩。突如其来的保护欲让他对盛森的做法憎恶至极。

    盛林对盛森说:“弟弟,你应该收敛你自己,不要因为自己有钱就胡搞!”

    盛森被激怒了,毫不客气地叫嚣:“盛林,你就是一个野种,外公把你留下来就是个错误!你是什么哥哥?你还配管着我?”

    盛林被这样侮辱,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蹲在地上抱着英莫的手,气得发抖。

    王珊珊狂吼了一声,上前就是一个大耳光,惊天动地。

    王珊珊打的就是盛森,被宠溺坏了的儿子。痛苦使她的脸扭曲了,心如刀割一般的记忆撕扯着她的神经,一幕幕不堪回首的那个男人的脸,清晰地刺痛着她的脆弱的心。她无法直视这个家庭,她痛哭着跑进自己的房间,把自己锁在里面。

    盛森气急败坏把自己关进房间。对着房间里的飞镖疯狂投掷。他一边发泄,一边骂:“盛林这个杂种,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管着我,外公爸爸把公司的钱交给他管,他这个小人就故意限制我的信用卡额度,害得朋友们都笑话我!现在还管我交女朋友的事,啊!啊!我不能忍了,我才是这个家的正宗血统,我才能继承这个家业。哼,盛林,你等着瞧,我要让你死得难看!杂种!”

    盛林把英莫扶起来,帮她把眼泪擦干,扶她坐在沙发上。

    英莫不解地同情盛林所处的矛盾难以收场的家庭状况,说:“盛林哥哥,你不是你爸爸还是你妈妈亲生的?你是孤儿吗?是被收养的吗?”

    盛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并不抵触被英莫这个陌生女孩问起自己的家事。他也很压抑,也很失落,在这个被王江历一手遮天的屋檐下,忍受妈妈生的这个弟弟的无礼欺压已经很多个年头了,他不懂为什么要让他经历那些本不属于他的人生成长所不能承受的身世,也不明白王江历这个外公为什么要做出令人不齿的对女儿的婚姻自由的干涉,更不能把不幸归纳到母亲王珊珊给他带来的毫无防备的出生世上。

    盛林准备在这个陌生女孩面前宣泄多年的抑郁,也许他并没有别的机会去向任何人提起,哪怕是同学、朋友、同事。

    盛林说:“我是妈妈亲生的,不是孤儿,王江历是我的外公。”

    英莫问:“那你爸爸不是盛森的爸爸。”

    盛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