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你多想了。”
“但是......”
“如果不是爱你，徐凌就算再可怜一个女孩，又怎会不离不弃的照顾她呢？”
苏小柔手指停住了，如果还能表达情绪，那她一定掩饰不住情绪红了眼眶。
“我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就没资格可怜你吧？”
秦有木心疼苏小柔是真的，但还不至于可怜。
她轻揉着苏小柔脸蛋，转而笑道：“所以，不要总是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徐凌不会离开。”
“他要敢放弃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只要我们还在，你一定......”
“有木，你们在一起吧。”
秦有木话没说完，突然被苏小柔打断了。
“小柔，你说什么？”
秦有木神色微滞，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是累赘，我是负担，从开始就什么也给不了他，还会平白消磨你们的感情。”
从一开始，苏小柔就是一个花瓶。
她拼了命的努力，想要给徐凌的事业帮到忙，最后却也聊胜于无。
正如林知依当初所说，没有徐凌，她什么也不是。
苏小柔坚持很长一段时间，后面还是放弃了，觉得能给徐凌生孩子照顾家庭就算不错。
虽然有点厚脸皮，但是徐凌爱自己，应该没什么大不了吧？
而如今，她已经成为这副模样，饮食起居都要被照顾。
苏小柔很想留在徐凌身边，但她已经做不到继续厚颜了，何况她自己也有点无法接受，一辈子都这样被徐凌照顾。
“没有我的话，你们应该会很幸福吧，不用整日再顾忌到一个累赘了。”
“......那你怎么办？”
秦有木攥紧轮椅，声音低沉了一些。
“我的话，随便找一个地方放着吧，或者让我就这样去死......”
“苏小柔！”
秦有木眼眶泛红，大喊一声。
“你就是这样，才总是让人心疼啊，徐凌这样爱你，怎么可能......”
“但他也爱你。”
简短的五个字，顿时堵住了秦有木。
不难看出，苏小柔对她与徐凌之间了解到了什么程度。
“有木。”
“趁着他对我还有点好印象，送我离开这里吧。”
“我不想五年十年后，他开始对我不耐烦，那样我还是现在自己离开好受一些。”
尽管苏小柔纹丝不动，却也能从她的背影感受到悲戚与落寞。
她爱徐凌，甚至把徐凌当成全世界。
如果可以，谁会把爱人拱手相让呢，但她现在这样，已经没有比成全秦有木更好的选择。
秦有木沉默了，低头不语。
是啊，五年十年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眼下说些场面话，但再深厚的感情，也会在数十年无休止的照顾中被消磨。
“所以，有木，你们在一起吧。”
“过段时间我跟他离婚，你们领证，然后让他也给你一场婚礼。”
哪怕没有声音也没有表情，然而在打出离婚二字时，还是能看到苏小柔手指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