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上卿虢石父应声出列驳道:“国朝定都丰镐,千秋万岁!况那歧山如已弃之屣,塌之有何关系?叔带久有慢君之心,借端谤讪,但请吾王详察严惩!”

    大夫赵叔带性刚言直,时常罔顾王颜直言劝谏,周王姬宫湦甚是恶之。

    而今其庙堂之上,再次以言辱王,周王姬宫湦忍无可忍,当堂大怒道:“庙堂庄穆之地,叔带大言不惭,将其革职罢爵,逐归田野!”

    略顿一瞬,望向近侍喝道:“左右何在?驱出大堂!”

    褒君褒珦见状,赶忙为其请言,叩首谏言道:“吾王明鉴,叔带之辞虽不善闻,然其所言皆为王上所想!国逢大难,王上理当寻才觅贤,治灾恤民以安天下,似此方为正途!”

    周王姬宫湦遭之大夫赵叔带范颜谏奏已是不悦,今见弱小如褒者,亦敢当堂叱王,更是怒火中烧,是以起身吼道:“年终纳贡,乃诸侯之本分,如今褒室岁贡不至,已是有错在先,更于庙堂之上藐视寡人,视天子权威如无物,寡人岂能容汝?来人,将其押监侯诏!”

    宫外甲士闻得君命,大步踏进殿堂,将之褒君褒珦压出宫门,继而收入洛邑大狱。

    由是如此,周王姬宫湦仍旧是怒不可揭,环顾堂下众卿,谓众言道:“寡人意欲伐褒,略施惩戒,教其礼法所在,何人愿为寡人分忧?”

    一语言罢,良久无人应答,周王姬宫湦面漏失望之色。

    适得此时,堂前一将出列应道:“臣愿为王分忧,祈请兵车三百,将往伐之!”

    众臣寻声望去,见之答言者乃是司徒姬友,其曾率八千铁甲,迎击犯境猃狁,大胜而归,周室唯一良将也!

    闻得此言,周王姬宫湦大喜道:“得之叔父领兵出征,伐褒大胜乃水到渠成也,寡人于此静候叔父佳音便是!”说罢,当堂颁下天子诏书,谨拜司徒姬友为帅,拨予甲士五千,战车三百,令其即日出兵,北伐褒室。

    司徒姬友应声受命,取过兵符即向周王姬宫湦拜别,出得宫门直入镐京大营,持符领兵开赴褒境。

    再说赵叔带于朝被贬,回至府中多饮得几杯,遂谓家人言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吾等适当速走,周室气数将尽,无可救也!”是夜,赵叔带即携家眷逃离镐京。

    赵叔带连夜急走奔赴晋地,得之晋文候姬仇赏识,并委以重任,至后终老晋地。

    其后嗣随同韩、魏三分晋地,建邦赵室雄踞一方,与之秦、楚、魏、燕、韩、齐并称七雄逐鹿中原。

    此乃后话,暂且搁置不提。

    话转当前,适值司徒姬友领军出征之后,朝中忠良尽皆闭口不言,再无臣民敢于范颜进谏。

    周王姬宫湦随之又升任祭公为司徒、尹球为大夫,与之上卿虢石父并列三公。

    此三人者,皆为谗诌面谀之人,贪位慕禄之辈,惟王所欲逢迎不暇,由是百姓皆怨,国势愈衰。

    时过一月,伐褒大军行低汉水。

    司徒姬友下令靠岸扎营,背靠秦巴谷地,取易守难功之势。

    扎营完毕,司徒姬友便于账中撰写战书,以期次日决战。

    适值此时,闻得帐外甲士奏报:“营外褒君之子洪德,请见司徒!”

    司徒姬友心中疑道,大战一触即发,褒人此时遣使来见所谓何事?转念一想,褒地方圆不过百里,与天子王师相抗衡,无异于螳臂当车,此时来访当是求和无疑。当今周室已是日见衰退,战乱四起民心不附,此役若能不战而服褒人,则可彰显周室德行仁义,积聚民心以复周室兴盛。

    虑及此间种种,司徒姬友谓对账外甲士宣道:“请使者大帐议事!”继而下令鸣鼓聚将。

    一阵军鼓鸣罢,王师营中大小将领,齐聚中军大帐,意图彰显王师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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