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上授意也!”

    大夫姬友回身直视其面道:“兄长明知君上独爱公子姬斑,储君之位非其莫属,奈何还要逆君之志而为!”

    大夫姬牙嗤讽道:“姬斑小儿,难当大任,鲁室制霸伟业,唯庆父可续!”

    大夫姬友随即叹道:“皆为骨肉血脉,何忍相残?奈何兄长执意罔上!君知兄长好酒,特使愚弟奉上陈酿一壶,以此与兄决别,盼兄自决也!”

    闻此话语,大夫姬牙亦即凄然笑道:“囚我亲眷,迫我自决,君上无情,便莫怪臣弟无义也!我府邸豢养死士,与汝戟士一战,胜负未可知也!”

    大夫姬友旋即摇首道:“兄欲杀我,愚弟洗颈就戮,决然不敢与兄刀兵相争!然兄长可曾想过,今日出了这府邸又待如何?反叛之名坐实,其妻儿老小还有命耶?”

    大夫姬牙垂首不语。

    大夫姬友见势续言道:“今日饮得此酒,愚弟担保兄长有后于鲁!如若不然,弟今死于前,兄亦难逃一死,及至株连族亲,后继无人,兄欲如此乎?”

    言讫,一阵肃静,良久无言。约过一刻,大夫姬牙启首直视其面,穆言道:“愿汝等君臣言而有信!”

    得闻此言,大夫姬友奉酒于其前,毅然回道:“弟今起誓,有违今日之言,举族殉兄!”言讫,躬身托盘敬上。

    大夫姬牙淡然一笑,拂袖掠取鸠酒,仰头一阵豪饮。

    大夫姬友亦不复言,礼辞悄然而退。出得府门遂告百夫长撤兵解围,并命释放叔牙宗族亲眷。

    待军退后,大夫姬牙行出府邸,沿街茫然前行。至逵泉毒发,身躯渐渐乏力伫立不住,咯血自嘴角流出,大夫姬牙拂袖轻拭,寻泉边园石倚靠而卧,垂首自顾言道:“今日之恨,来世定当寻尔清偿!”言讫,一口献血喷出,大夫姬牙心知大限将至,遂展颜一笑,翻身跌落泉池中。

    隔日,大夫姬牙死讯传遍曲阜,人皆言其醉酒溺亡,唯大夫姬庆谙知内情,朝廷将有巨变,遂不动神色打捞其遗体好生安葬,一边静待时机,期求改天换地。

    转眼数月,时至今秋八月,应鲁公姬同所请,大夫姬友为其安排车架,同其出廓巡游。未料不过半月,鲁公姬同因病于路寿终正寝,事发突然,大夫姬友恐曲阜有变,遂令秘不发丧,使人连夜返回曲阜,拥立公子姬斑为君。

    竖日黎明,不待天亮,但闻一阵朝鼓急命,百官不明所所以,应召齐聚庙堂,只见朝堂内外满布戟士,银甲明晃晃夺人眼目,长戟冷森森令人胆寒,太庙内外戒备森严。

    待得众臣聚毕,侍卿当堂宣读鲁公姬同遗诏,曰:“寡人禄膺天命四十有四年,忧危积心,日勤不怠,务求有益于民。奈寡人起自寒微,无古人之博知,好善恶恶,不及先贤远矣。今得万物自然之理,其奚哀念之有。公子姬斑,仁明孝友,万民归心,即日承嗣君位。内外文武臣僚,宜同心辅政,以安吾民!”宣毕,跪而恭请公子姬斑继登大位。

    公子姬斑面色凝重,缓缓向前行临君位,继而回身谓对众臣道:“父君骤薨,小子背痛欲绝,父君不归,小子决不履位,望众卿好生筹办父君葬礼!”言讫,跪地悲恸。

    众臣见状,赶忙相随而跪,齐言道“谨尊上命!”

    朝后,侍卿奉命抽调城卫营三千甲士,护卫公子姬班免遭不测,为求万全起见,并连日迁居党氏府邸。

    话说离朝后,大夫姬庆路经府邸而不入,取道直往华仪亭而去,行不多时来至亭前,只见一女子早在亭下等候,此女即是哀姜是也!

    入而相会,大夫姬庆急而直言道:“吾等谋划多年,举事便在今朝也!今若无为,恐再无机会矣!”

    夫人哀姜叹而问道:“父亲直欲为此耶?”

    大夫姬庆旋即愠色道:“这些年来,我曾多少次谏君制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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