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与汝一万兵马,往击犬戎,务必成此壮举!”

    大夫宗区躬身受命,出而整军起行。

    大夫舟之侨趁势上谏道:“今已理清梦兆之征,即证太宰史嚚卜之无误,当可无罪释放也!”

    不料虢公姬丑余怒未消,愤而回道:“曲解圣意,罪无可恕,!”

    大夫舟之侨无奈,回府哭诉于门人曰:“众谓虢亡不久,吾乃今知之!上不思良某以度厄,而使民贺大国之袭,喻疾深而不可瘳也!吾闻人云:‘大国道,小国袭,焉曰服?小国傲,大国袭,焉曰诛?’众昧而上缪而不察也,是为逆天而行。今嘉其梦,不察更甚,是天夺之鉴而益其疾也。民疾其态,天又诳之;大国来诛,出令而逆;宗国既卑,诸侯远己。内外无亲,谁云救之?吾不忍视也!”自此始,及后朝议,再无上言。

    此且按下不表,话说大夫宗区,领得一万兵马起行出征,至渭水入河口遇戎军,遂依既定策略,与敌接而不战,引导戎军侵入晋地,缓缓靠近东山地区。

    战报旋即传入曲沃大营,太子申生勃然大怒,当即上报晋公姬诡诸请令出战。而见信中言及虢军与戎军纠缠随行,晋公姬诡诸即知此中有事,乃诏群臣商议,问曰:“犬戎入侵,虢军从行,太子申生来书请战,众卿如何看待?”

    大夫里克上言道:“勿用说,退敌保境,是为既定方略!余剩如何与战,臣以为,犬戎贼寇方为大患,虢军不过为其牵制入晋而已,但得击溃犬戎所部,虢必自退,则匪患可平也!”

    虢公姬丑点头示可,进而问道:“太子申生来书请战,可否?”

    大夫里克慎言回道:“太子奉冢祀社稷之粢盛,以朝夕视君膳者也,故曰冢子。君行则守,有守则从,从曰抚军,守曰监国,古之制也。夫帅师,专行谋,誓军旅,君与国政之所图也,非大子之事也。师在制命而已。禀命则不威,专命则不孝。故君之嗣適不可以帅师。君失其官,帅师不威,将焉用之?且臣闻皋落氏将战,君其舍之!”

    晋公姬诡诸闻言叹道:“寡人业已年迈,于世无数年矣,勿能事事依赖寡人!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寡人若逝,膝下数子,未知其谁立焉?太子善兵,此役还由太子主事,署军两万,以退戎匪!”言讫,即着大夫里克持诏传命太子申生。

    谓其此语,大夫里克闭口缄言,谨受上命,出而起驾,直往曲沃传命去也。

    待至曲沃大营,太子申生以礼相待,大夫里克依典传诏授命,并将朝堂所闻,尽皆述予其闻,末了谓其言道:“君思嗣立储君矣,太子当谨言慎行也!”

    太子申生忧虑道:“吾居太子多年,而父君立储之念犹豫不定,吾将废乎?”

    大夫里克慰言道:“告之以临民,教之以军旅,不共是惧,何故废乎?且子惧不孝,无惧弗得立,修己而不责人,则免于难。”

    闻其此言,太子申生心神稍定,进而帅师出征,狐突御戎,先友为右,梁馀子养御罕夷,先丹木为右,羊舌大夫为尉,迎战犬戎匪寇。

    出征之时,晋后姬诡诸赐服予着,寓以君伴,利此激励士气,然待服饰取将过来,太子申生旋即心生顾虑道:“着全服而出,恐有犯上之嫌,不若偏披半穿,诸君以为可否?”

    车右先友当先回道:“我意可也,衣身之偏,握兵之要。在此行也,子其勉之。偏躬无慝,兵要远灾,亲以无灾,又何患焉!”

    御者狐突继言叹道:“时,事之征也。衣,身之章也。佩,衷之旗也。故敬其事则命以始,服其身则衣之纯,用其衷则佩之度。今命以时卒,閟其事也;衣之尨服,远其躬也,佩以金玦,弃其衷也。服以远之,时以閟之,尨凉冬杀,金寒玦离,胡可恃也?虽欲勉之,狄可尽乎?”

    待其说罢,太子申生遂见局促不安。

    梁馀子养见状谏道:“帅师者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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