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强,将何挡我进军之路耶?”
陈公陈杵臼无奈笑道:“承上之命,勉力而为也!”
申公斗班亦即随笑道:“回首年前,还得陈公忙前忙后,为我王媒聘于蔡,其乐融融,亲如一家,不期今日便与陈公对阵疆场,实不愿与君一战也!”
陈公陈杵臼轻言慰道:“各司其职而已,申公不必介怀!”
申公斗班止笑敛颜道:“也罢,战场之上生死之争,末将当竭力而为,还望陈公莫要见怪!”言讫,告礼而退,楚军随即摆出进攻态势。
见之此状,许候姜新臣乃谓陈公陈杵臼言道:“眼下大战在即,非为叙礼之时,莫要与之多言,还当署军迎战为要!”
陈公陈杵臼默而无言,朝其微微颔首应承所说,进而与之并骑行入阵中。
时过一刻,战鼓雷动,号角长鸣,楚军率先发起进攻。陈许两军被迫使军迎战,行将短兵相接之际,一阵阵箭雨迎头倾泄而下,无不抱头鼠串,瞬间阵形大乱。楚军见势胆气陡壮,随之阵阵怒吼,持枪仗剑怒向敌军杀去。陈许两军自知不敌,亦未作殊死相争之念,当即鸣钲传令退兵,钲声一响,陈许两师当即溃不成军,陈师当场即作鸟兽散,四下奔逃退还陈境,余留许师独木难支,狂退三十里落营。楚军亦大夫屈完谏阻,秉持穷寇莫追之理,当即见好即收,携得胜之师凯旋而归。
因之陈军溃逃,而致许军侧翼暴露,折损千余人马,许候姜新臣账中大骂道:“陈候懦夫,大敌当前,竟弃友军于不顾,天下卑劣之人无出其右也!”言讫,虑及楚军势大,以许一己之力决难抵抗,旋即致书齐候请援。
书至齐营,闻知兵败,齐公姜小白不怒反喜,众人见之不解其意,问曰:“陈军溃逃,许军势弱,南路再无屏障,楚可长驱直入,进驻新蔡,届时两军会师,楚蔡通道贯通,进可攻,退可守,我等伐蔡大业,亦将因此功亏一篑,君上闻迅不忧反喜,不知是为何故?”
齐公姜小白笑而谓对众人道:“屈屈蔡室,以齐一邦之力可平也,何需使八路诸侯围剿?四路联军之中,陈许最弱,寡人何故使之进驻南路最为要紧之地?”
众人面面相觑,堪堪摇首。
齐公姜小白屏息续言道:“八路诸侯伐蔡,是为楚故,亦即引楚来援!使之陈许弱旅进驻南路,是为予楚有机可乘,进而令其大举援蔡!其若进驻新蔡,寡人随即领得联军,将其困缚于蔡地,令楚再派援军增援,如是我可与其决战中原,免去我军深入楚境作战之险,寡人精心谋划,便等今日也!”
众人闻之惊叹不已,齐言贺道:“君上深谋远虑,吾等万能不及也!”
齐公姜小白旋即命:“着全军紧守待命,不可轻举妄动,愿我等众志成城,一举平定楚患!”言讫,回书许候,着其牵制楚军,务必使其进军,入驻新蔡。
隔日,齐公复信送抵许营,许候姜新臣阅罢懵然,心中五味杂陈,半分欣喜,半分烦忧。喜者,乃是无需与楚决死争胜,忧者,却是不知如何引楚入蔡。日前与楚一战,其能胜而退兵,足见用兵之谨慎,若需引其进驻新蔡,惟有将其激怒,令其盛怒之下误判,从而大举进军新蔡,以成齐候所谋。
思谋半日,许候姜新臣想得一法,激怒一军主将,最为有效之法,莫过于袭扰,由是决定夜袭楚营。谋定而动,许候姜新臣点起三千兵马,乘着夜色秘赴楚营而去。
因之前者大败陈许大军,料其短期内决无还击之能,楚军大营因是并未防备,此刻夜深人静,大部分楚军业已入帐休歇,仅余少数步卒巡防营区,及至许军摸近至辕门亦未发现。
突闻一声号角响起,辕门处燃气熊熊烈火,三千许军如夜魅般突现营前,发出声声呼号怪啸,拍马舞刀直向营中杀去,其入营内亦无固定目标,逢物便烧,逢人便砍,逢财便抢。
仓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