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无需如此多礼!”

    宋公与夷为其添满酒杯,口中说道:“今日与君独饮,实是有事相求!”

    鲁公姬息端正坐姿,回道:“不敢言求,宋公但说便是。”

    宋公与夷得言,亦不再客气,随口道来:“实不相瞒,孤今日之所以得为宋君,全奈先君穆公之德,然朝中大臣皆附公子冯,孤整日如履薄冰,无奈孤只得除去公子冯,以绝诸卿之念!”

    鲁公姬息听完,笑道:“此乃宋人家事,宋公自行其事便可!”

    待其说罢,宋公与夷长叹一声,继而说道:“鲁公有所不知,公子冯若在宋境,孤何需如此烦恼,只因其现已出逃郑境,郑公待其为上宾,孤数次遣使前去讨要,皆被郑公斥退。”说罢,端起桌面酒樽一饮而尽,气愤不已。

    鲁公姬息见状,安抚道:“宋公莫要忧心,公子冯滞留在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由郑人看管,于公亦不成多大威胁,公只需勤政爱民,百官自会依附!”

    宋公与夷接道:“鲁公所言,孤又何尝不知,他若出奔别邦,孤亦不会如此忧心,只因其逃往郑境,郑公何许人也?杀弟囚母、与周换质者,现独掌王室大权,领王师郑兵两军。若其奉冯为君,孤何以挡之?”

    听其如是说罢,鲁公姬息方才明其窘境,言道:“孤乃身外之人,不知其中厉害,若是如此,宋公有何打算?”

    宋公与夷低头思虑一阵,回道:“孤欲起兵伐郑,强行讨要公子冯,不知可否?”

    鲁公姬息回道:“郑挟王师及郑兵两军,公仅有宋兵一军,以弱取强,恐难取胜!”

    宋公与夷紧接话音问道:“鲁公所言极是,恳请鲁公助孤一臂之力!”

    鲁公姬息为难道:“一年多来,孤连失两母,此刻大丧刚过,邦内人心不稳,不便轻动刀兵,还望宋公见谅!”

    听罢,宋公与夷叹道:“如此,孤命危矣!”

    鲁公姬息为其添酒道:“宋公亦无需如此泄气,孤虽无能为力,但有一人或可为公所用!”

    宋公与夷回过神来问道:“何人可为孤所用?”

    鲁公姬息不紧不慢回道:“此人乃是卫人新君州吁,听闻此子最恨郑人,宋公何不前去一试?孤敢断言,听闻宋公伐郑,此子必定出兵相助!”

    宋公与夷闻言大喜,提樽谢道:“孤以薄酒一杯,以谢鲁公赠言,孤先干为尽!”说罢,昂头饮下杯中美酒。

    此际愁云尽逝,二人推杯交盏,大醉而归。

    宋公与夷回到朝中,便欲出使卫邦,不待起行,卫人先行遣使抵宋。

    宋公与夷于朝堂接见卫使,问道:“卫使此行何为?”

    卫使回道:“吾君州吁听闻宋公欲起兵伐郑,特遣吾前来告知宋公,公若出兵伐郑以除君害公子冯,宋公可为联军主将,敝邑赋以行军粮草,并愿出兵相助,更兼吾君与陈公陈鲍、蔡候姬措父交好,说通二君一并领兵至宋公麾下,听凭宋公差遣。若此宋公可取回公子冯,亦可使郑人受挫,灭其气焰,此吾君之愿也!”

    宋公与夷听罢大喜,当堂应允,真乃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是年夏五月,四邦公候齐聚宋地开封,兵分三路开赴郑地。

    宋公坐镇中军,携本邦兵马两万,战车一千乘。

    卫公州吁领左军,自带兵马两万,战车一千乘。

    陈公、蔡候合领右军,携邦中带出人马一万,战车五百乘!

    三军避过郑人边境各城,直扑郑都新郑。

    联军数万人,浩浩荡荡开赴战场,乃是自平王东迁之后,最大兵争规模。

    郑公姬寐生亦面临自建邦以来最大危机,稍有不慎可有灭邦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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