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整个校场。

    长夏从他怀中退出,站到一旁,然后看着他扬言讥讽地说道:“快送你心上人最后一程吧。”

    说罢,她扭身就要离去。

    她现在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逃离有槐序在的任何地方。

    她明知道这一次回来,许多表露出来的真相很有可能会让她不知所措,无助绝望,可是.......这些事实在她面前抛开来时,她只觉得累。

    她生气,谁说的没有情丝就不会生气,谁说的没有情丝就不会有任何的情绪?

    都是骗人的!

    她又气又恨。

    气这个人让槐序照顾她多年,恨槐序寻了一张和自己长得一般无二的脸,日日夜夜。

    他什么意思!他究竟他妈的什么意思!

    长夏扭身抬眼,就瞧见李盛年立在跟前。

    他身着深紫长袍,领口袖口绣着精致花纹,腰束镶宝石的金银腰带,尽显金贵。

    再看他的神情,面庞冷峻如霜,仿佛终年不化的寒峰,透着丝丝寒意,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双眸深邃似潭水,幽深得不见底,可那其中隐隐闪烁的光,却似藏着无尽的算计与狠厉,犹如暗处蛰伏的猎豹,只待时机一到便会暴起伤人。

    那微微抿起的薄唇,似一道冰冷的线条,毫无温度,更将他心思深沉、杀伐诡谲的气质展露无遗,光是这么看着,长夏都不禁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冒起,仿佛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盯上了一般。

    他或许早就将这一场戏,从头看到了尾。心中指不定正在如何地嘲笑着自己,轻视着自己。

    他的唇瓣微微扬起,好像他开口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说:“长夏,你怎么狼狈成这番模样?”是戏谑的,幸灾乐祸的。

    可是他开口说的却是:“春宴即将开始,不知煊骄王可否与我同行?”

    长夏捏紧的手缓缓松开,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自然可以。”

    长夏走过李盛年身旁。

    这时,李盛年缓缓抬眸,沉着眸盯着无力绝望的槐序。

    他的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双眸微微眯起,那目光仿佛是两道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射向对方。

    眼角微微下撇,带着一种自上而下的审视,仿佛在打量着什么低贱又无趣的物件。

    眼眸深处隐隐有不屑的笑意,却又冷若冰霜,好似对方的一切在他眼里都不过是蝼蚁行径,根本不值得一提。

    那目光只是轻轻一扫,便已将鄙夷与漠视展现得淋漓尽致,让被看的人如芒在背,深深感受到那份来自眼神的践踏与轻视。

    槐序看到了李盛年这种神情,那攥起的手再次收紧。

    他咬牙怨恨却无力地看着两人远去。

    槐序缓缓扭身看着在地上绝望哭泣的人。

    那眸底无尽的冷漠让人只觉陌生。

    “你听命于谁?”

    那女人缓缓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然后问道:“这已经不重要了,殿下,我才是最爱你的人,她根本不爱你,她根本不爱你啊!”

    槐序面对这个女人口中说出的爱字只觉得嫌恶和厌烦:“我说过很多次,不要让我在你口中听到这种话,否则......就不要怪我不顾情面。”

    那女人仿佛从槐序的这些话之中寻到了自己的答案,她神情缓缓痛苦哀伤,绝望:“你爱她!她都这么对你了你还爱着她!!那我呢?我就是一个替身么?我是不是就是她的替身?”

    槐序拧眉:“你若是安安静静留在府中,我可以保你下半辈子荣华富贵,可是,你为何要听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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