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根本看不出来。

    “你先疗伤吧,我在府中等着你。”说完,李盛年扭身离开。

    他摩梭着手中的乌石玉佩,眉宇是沉沉的忧思,眼底是化不开的忧愁。

    长夏掐腰站在牢狱之中,心中更是对这个扑朔迷离的案子充满着疑惑和不解。

    现在唯一的线索又断了。

    她沉默了半晌,周围是来来往往匆忙收场的宫人。

    “他妈的。”

    她咬牙暗自挤出几个字,眼中的凶光缓缓蔓延开来,她的脸淹没在光影黑暗之中。

    花香馥郁阵阵,天边渐明,鱼肚白之色悠悠而起,仿若轻纱轻覆。

    长赢宫中,槐序坐在榻上,一身雪白的中衣衬着他消瘦的身形。一头黑发柔顺披肩,那指骨分明的手,惨白无比,手中端着的药更是苦涩难闻。

    殿中静谧,唯见那地龙之内,火炭正燃得旺烈。火苗攒动,不时舔舐着炭块,引得火炭噼啪作响,缕缕暖意也随之缓缓在殿内蔓延开来。

    他正在喝药,就在这时,他寝殿之中传来声音。

    “你还真是够狠的啊?”

    这是一句带着十足十的挖苦意味的话。

    官飞站在槐序身边,此时也被声音吸引抬头看了过去。

    槐序放下手中的药碗。抬眸间就看到了淑君一身华服,披着披风缓缓走了进来。

    他阴郁病态的眼色沉了几分。

    “你来干什么?”

    他将带着的帷帽摘下,接着看着地龙,不免觉得这屋子里面闷热着。

    他挑眉,那外放妖娆的美色带上了几分挑衅:“怎么?本君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不请本君喝杯茶?”

    “来人,赐茶。”

    槐序有气无力,言语之中有诸多的不耐。

    淑君自然地坐下:“如今天气逐渐闷热起来,你怎的还用地龙,是自身的灵力不能取暖么?”

    说完,他讽刺一笑。

    官飞的手缓缓攥成拳,眼里即将喷出怒火。

    “你到底要干什么?”

    淑君继续不管不顾地开始揶揄:“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这招苦肉计用的如何?本君可是被她羞辱惨了,你要如何补偿本君?”

    槐序说道:“补偿?我早就说过,此事就此作罢,休要再提。”

    淑君看到了他平静的眼底之中缓缓生出的怒意,于是更加兴奋了:“你就不怕本君告诉她,说这件事情其实都只不过是你的苦肉计?槐序啊槐序,你还真是有趣,当初恨她入骨的人是你,现在用苦肉计来博取她的疼惜的也是你。你这样的人留在宫中,还真是合适。”

    槐序二话不说,面色一沉,眼神中瞬间闪过一抹凌厉,淑君只觉一股大力袭来,那股力量并未停歇,他的后背又被一股巧劲向后狠狠一推,整个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猛地向后倒去。

    在这股冲击力下,他身下原本稳稳放置的椅子哪堪承受如此大力,只听“咔嚓”“哗啦”几声脆响,那椅子顿时四分五裂,木屑飞溅,坐垫也被掀飞到了一旁,而淑君则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狼狈不堪。

    “言多必失这个道理,你怎么还是学不会?”

    淑君狼狈的模样有些滑稽,他恼怒地起身,就要对槐序动手。

    官飞直接拔剑,抵在淑君的脖颈之间。

    槐序这时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死人才不会说话。”

    淑君立即一吓,但是他身为妖尊的人,更是覃修氏的嫡系子孙,他有傲骨,于是他直接喝道:“你敢杀我!?你杀了我,不仅陛下不会放过你,覃修氏的人更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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