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一动,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缓缓地抬起头,直视着元川姌的眼。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语气平缓,声调虽微低,但却透着一种别样的坚定,他缓缓说道:“公主身份尊贵,为夫定会为公主分忧,该死的人一定会死。公主且放宽心,一切有我在。”

    元川姌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猛地甩开他的脸,那动作带着十足的嫌弃,她冷哼一声道:“最好如此。若是办不好,哼,你就等着瞧吧!”

    随后,她气呼呼地甩了甩衣袖,那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起一阵微风。

    她头也不回地大步朝着屋内走去,那脚步声在寂静的庭院里回响着,片刻之后,便消失在了屋内,只留下六驸马依旧跪在原地,庭院里又恢复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在那略显清冷的庭院之中,地砖泛着冷冷的光。

    他就那样直直地跪在坚硬的地砖上,膝盖处传来的疼痛早已被心中翻涌的情绪所掩盖。

    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片刻之后,却缓缓地收紧成拳,那紧握的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之色。

    他微微抬起头,原本还算平和的眼底,此刻那阴沉之色正如同乌云蔽日般缓缓出现,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直至将整个眼眸都笼罩其中。

    那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冻结成冰。他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远去之人的背影,目光犹如实质的利箭,仿佛要在那背影上穿出几个窟窿来才肯罢休。

    而他眼底深处,冷漠荒芜一片,犹如死寂的荒漠,没有一丝生机与温情,有的只是无尽的怨怼和被践踏尊严后的死寂。

    “长夏,槐序。”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名字,那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却饱含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在这寂静的庭院里幽幽地回荡着。

    随后,他缓缓地起身,动作显得有些迟缓而沉重,仿佛身上背负着千钧重担。

    他的双腿因为长时间跪地而有些麻木,起身时一个踉跄,但他还是稳住了身形。他缓缓地呼吸着,那呼吸声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的吸气呼气都像是在努力平复着内心那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

    扭头间,他的目光落在了树上那郁郁葱葱的绿叶上。

    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私语着什么。

    可在他眼中,这些原本充满生机的绿叶此刻却仿佛都在嘲笑他的屈辱与落魄。

    他暗暗咬牙,心中想着,这份屈辱,这份被人如此轻视、践踏尊严的屈辱,全都是你们给的,长夏、槐序,你们给我等着,我定要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在不远处,目睹这一切的阴司们彼此相视,他们的眼神中透着些许惊讶,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担忧。他们似乎预感到,一场因这屈辱而生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而这场风暴将会给所有人带来怎样的影响,却无人能够预知。

    牢狱之外,气氛显得有些沉闷而又透着丝丝微妙的紧张。

    长夏静静地站在那里,对于槐序刚刚所说的那句话,满心都是不解与疑惑。

    她微微蹙起眉头,眼神中透着明显的猜忌,在心底暗自思忖着:哼,他又在耍什么花招?

    就在这时,乌瑰的嘲讽声传了过来,犹如一盆冷水,瞬间将长夏有些纷乱的思绪浇醒,让她那差点迷失在槐序话语中的理智,慢慢地回归到了正轨之上。

    而此刻的槐序,眼底正荡漾着温柔的笑意,那目光直直地落在长夏身上,瞬间就将时光拉回到了当初。

    那时的宫道上,阳光明媚而又温暖,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笑盈盈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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