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大人,我发誓,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不会再让任何一人知晓。”
谁知,这李盛年转而在她面前站定,面带威胁之色,“你也放心吧,出了这里不管是不是你说的,我都会把你丢进池子里喂灵鳄。”
阿辞干笑着:“大人,倒也不必如此吧。”
李盛年轻声冷哼一声,转身时还差点再次与那东西相视,他烦躁地拨开那东西,自顾自地向里面走去。
阿辞笑得停不下来。
随后捧腹笑着的时候才发现这近似于真人的东西竟然是纸人。
而那身上鲜红的衣服却是一件嫁衣,那瞪大的双眼,眼角仿佛有眼泪即将涌出。
可是面上却是上扬的,有种被人扯开嘴角的感觉。
阿辞细细一看,看的后颈发凉。
她环顾了眼四周的情况,这间客栈有内外两个院子,而外院有半围着的三层,里外不透光,只剩下内院与外院中间的天顶被凿开了个洞,那光也趁机跑了进来,而在这略显昏暗的地方却在光影底下摆放着这么一个纸人,倒也挺吓人的。
特别是傍晚十分,打眼一看还以为是个真人站在那里。
阿辞抬眼看着二楼和三楼的布局格调,他们直接背光而建,不知道房间里面会不会也有窗子和阳光,而上面的青砖青瓦勾栏已然覆上了一层厚重的灰尘,楼梯上的红漆斑驳不堪,扶手更是腐朽失修,好像轻轻一撑就会断裂开来,然后整座客栈楼阁都会随之倒塌。
可是唯一的比较奇怪的一点是,这么一个昏暗的地方,除了中间的光亮,周围的走廊都挂着一排排红纸糊成的灯笼。
不仅如此,就这么一个看着人迹罕至,活物断绝的地方,在漆黑的墙角处却设有一个小小的花台,里面还摆放着一座小巧精致的假山。
上面的水缓缓流动。
那假山下还种植一些花草,长势还很好。
阿辞一勾嘴角,原来这里真的有人,而且那人此时此刻还在这里面,或者说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悄悄观察着他们。
阿辞捻着手中湿润的红土。
这红土颜色与寻常红土有些不同,她凑近一闻,那刺鼻的血腥味立即涌入鼻腔,随之还有奇异的香味。
“阿辞。”
李盛年突然叫了她一声,她赶紧将那红土用手帕包裹起来,揣进怀中便去回应他,“大人,我在这儿呢?”
阿辞走后,那假山阴暗的缝隙里,一只赤色红眼正冷冷地盯着她离去。
那站在院中的纸人,随着窸窸窣窣的声响,竟然缓缓转动起了脖子,那头直接转了一圈,随后也朝着阿辞远去的方向冷冷地盯着,嘴角扯起的诡异的笑容更大了,那眼睛之中带着几分贪婪和深沉的欲望.........
令人头皮发麻。
阿辞来到李盛年身边,走到后院一看,才发现后院与前院简直是天壤之别。
如果说前院是一个年久失修诡异无比的客栈,而后院则是再正常不过的地方。
这里不仅摆放着整洁精致的桌椅,那长廊一侧的墙上雕刻着精美绝伦的壁画,而且这里灯火明亮,尽管人烟稀少,但是三三两两的人在吃饭,还有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都足以看得出来,这确实才是最正常的客栈,可是为何外面却是这般模样。
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这个时候一张狐狸脸凑上前来,还特地围着李盛年转了一圈,随后那狐狸眼中的算计和谄媚毫不掩饰地流露了出来。
他在李盛年面前站定,随即捏着尖细的声音说话:“这位客官我瞧着面生,可是从南边儿来的?”
阿辞看了眼李盛年有些爱答不理的样子,于是就笑着赶紧打着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