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惊恐之色,整个人像一只受惊的小兽般蜷缩成一团。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腿,拼命地往宫女怀里钻,身体不受控制地一个劲儿地发抖,牙齿也在打颤,口中喃喃自语着,只是那声音模糊不清,像是在呓语着可怕的梦魇。

    长夏微微撇了一眼元川姌,随后将目光落在那件华服上。

    只见华服上的金线绣花在水的浸泡下正缓缓晕开,就像是一幅精心绘制的丹青画卷被水浸湿,颜料在画布上肆意蔓延。

    原本华丽精致的花样已经变得模糊不清,金线也不知去向,露出的只是普通的丝线,这异样的变化让长夏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

    奇怪的是,这件衣服尽管在水中浸泡了这么久,却依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长夏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这件衣服恐怕早就被那些阴险之人用毒粉充分浸泡过了,甚至连绣花的丝线都被涂上了毒粉。

    “这件衣服怎么来的?”

    长夏脸色阴沉,语气低沉地问一旁元川姌的贴身宫女。

    宫女满脸担忧地看着那件衣服,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然后战战兢兢地说道:“这件衣服是驸马在公主生辰的时候送给公主的,公主平日里甚是喜欢,经常穿着它。”

    “驸马呢?”长夏紧接着追问。

    宫女无奈地摇摇头,声音有些颤抖地回答:“不知,驸马自早上同公主回到公主府后就出去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李盛年这时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知道在哪儿?”

    长夏听闻,立刻抬眸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在哪儿?”

    李盛年眼底那几分狡黠的笑意缓缓弥漫开来,他嘴角上扬,不怀好意地扯起嘴角,慢悠悠地说道:“你求我啊。”

    他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周围的人听到这位西荒王孙殿下如此张狂地对他们的王爷说出这样的话,顿时怒火中烧。他们的脸色变得铁青,眼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有一种被当众狠狠打脸后的愤怒。

    “大胆!莫要口出狂言。”

    执法司的一名侍卫上前一步,厉声呵斥道。

    他手握剑柄,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

    李盛年眸色缓缓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冷冷地撇了一眼那个说话的人,眼神中的轻蔑不言而喻。

    接着,他又将目光放回了长夏身上,眼中的挑衅之意更浓:“如何?或者,你说句好听的,本王就带你去找他。”

    长夏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把手中的华服用力地扔给身边执法司的人,然后缓步上前,双眼紧紧地盯着李盛年,那眼神仿佛要在他身上看出个洞来。

    李盛年看着少女一步步向他走来,他发现长夏的眼中虽然没有笑意,但那往日的冰冷之色却消失了不少。

    看到这样的长夏,他眼中的笑意更浓了,还夹杂着几分期待。

    他真的很好奇,这个倔强的少女会说出怎样的一句话来回应他。

    然而,长夏走到李盛年面前后,却是上前一步,神色威严,语气冰冷地沉声道:“做梦。”

    说完,她便缓缓撤步,神色冷峻地大声说道:“来人,送王孙殿下回执法司喝喝茶。”

    她的声音在宫廊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盛年眸中的笑意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错愕。

    他怎么也没想到长夏会是这样的反应,她还是这般倔强的脾气,和当初那个来找他让他成为靠山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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