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夫人呢?”

    阿辞捏着酒杯的手悄然一抖,她放下手,缓缓开口:“或许是我不够好,所以我的夫人,走了。”

    槐序替他斟酒:“抱歉。”

    阿辞大手一扬,摸着膝盖:“无事,都是过去的事。”

    槐序不再言语,只静静地听着阿辞说道:“我以前嚣张跋扈,得理不饶人,强势且不讲道理,所以我变成了现在这样,家道中落,家里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失去一切之后我才知道我居然有那么讨人嫌。或许,他离开我,是正确的,所以他现在才会过的那么好。”

    槐序静静地听,时而眼底泛出几分同情,时而眉头微蹙,好像正在设身处地地站在他的角度上想象这种痛苦。

    阿辞抹掉脸庞的泪水,端起酒杯:“来,喝酒。”

    槐序端起酒杯与他相碰,他迟疑了一会儿:“阿辞,失去的不一定都是坏的,也有好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阿辞一笑:“是啊,祸福相依。看到他过的很好,我也很开心。”

    她眼中泛着苦涩的泪花,透过那水雾看着模糊的槐序。

    “你见过她了?”槐序抬眼问。

    阿辞收回目光,吃着糕点:“偷偷去看过几眼。”

    槐序笑意带着几分失落:“有些时候我挺羡慕你的。”

    “羡慕我?羡慕我作甚?”

    槐序解释道:“羡慕你有勇气去面对。”

    阿辞笑了:“逃避可不是我的风格,可是有勇气去面对好像也和我没多大关系。”

    槐序抬眼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眼随即呵呵笑了起来。

    山茶树下,两人坐下来闲谈着各自的过往,即使对彼此都存在着隐瞒,但是却让阿辞身心释然不少,甚至对和离的事情也放下了不少。

    他未受到那些豺狼之师的威胁或许就是最好的。他与妖都无任何的关系,自然也是最好的,这样一来,日后她便更有勇气向前,抛开一切,应刃而上。

    两人喝到了什么时候她已经忘了,只记得半夜时分,槐序对她说:“我的夫人最喜欢红尾山茶了。”

    阿辞也只是木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