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拧紧。

    赵扶桑也是看出了阿辞的疑惑,于是说道:“阿寻担心你,我带他面见了城主,城主答应了他来看你。”

    阿辞点点头。

    阿寻半跪在她面前,查看着她的伤势:“谁干的?”

    阿辞一时间语塞,她看着小孩额间的细汗,还有衣服上的风尘。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阿寻如此这般焦急的模样。

    这小孩长得挺快的。

    仔细一算,他在自己身边也快一年了,那岂不是下周就是他的生辰?

    阿辞将捡到阿寻的那一天算作他的生辰。

    她笑了笑:“伤都快好了,没事儿了。”

    阿寻却是根本听不进去:“怎么会好?都缠了这么多的纱布,小辞哥,你怕又再唬我。”

    阿辞呵呵笑着。

    赵扶桑将阿寻扶起来:“今日大夫来了都说了,阿辞这个伤很快就会好。”

    阿寻眼眶微红,拧紧的眉头缓缓放松开来:“真的?”

    阿辞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还想问呢,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你想怎么过?”

    阿寻微微愣住,眼眸缓缓垂下:“......我,我没有特别想要的,只要小辞哥健康就好。”

    阿辞立即笑了:“你这小孩,还真是长大了不少。瞧瞧,都快有你桑哥哥高了。”

    赵扶桑笑呵呵地搭上阿寻的肩膀:“恐怕很快就会比我还高了。”

    阳光正好,穿透枝头缝隙,洒在阿辞身上。

    她笑脸盈盈,许久没有如此放松身心地开怀大笑了。

    一旬过后,乌瑰再次苏醒,苏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大喊着阿辞的名字。

    阿辞现在杵着拐棍,勉强能够自己行走了,见到乌瑰火急火燎地飘出来,大喊着自己的名字,她也有些不耐:“叫魂呢你?”

    乌瑰看着阿辞这副样子,一时间有些愣住:“你,你....你怎么了?”

    阿辞漫不经心地说:“被暗器穿过手脚而已。”

    乌瑰面色逐渐愠怒起来:“一定是那个混蛋,一定是他泄的密!老子定要让他碎尸万断!他哪里来的胆子,竟敢诓骗老子!?”

    阿辞静静地听着乌瑰骂了他一遍,还是没能够听得出来他是谁?

    “骂完了么?”

    乌瑰粗喘着气:“没有,我得骂他祖宗十八代!”

    阿辞慢慢走着:“那你自便吧。”

    李盛年这时候又来了,看到了阿辞能够自己一个人走着,于是将手中的卷轴藏于身后。

    他拨开垂下的花影,走到阿辞身边:“今日如何?”

    阿辞:“还不错,一天比一天好了。”

    李盛年站在她旁边,看到了不一样的拐棍,微微蹙眉问道:“谁的?”

    阿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拐棍,于是说道:“这是阿寻给我做的。挺好用的。”

    李盛年没有回答,随手将卷轴塞在她手上,他坐在树下,倒着桌上刚烹好的茶。

    自己给他做的不用,难不成旁人做的能有他做的好?

    他语气冷漠着:“这是城中枉死官员的名单。”

    乌瑰趁此凑过来看了看。

    阿辞脚下没有太多的力气,伸出手来想要李盛年去搀扶。

    李盛年抬眸看着她,明明知道意思,但是却微微迟疑着。

    阿辞半天不见他来搀扶,于是抬眼看他:“过来扶我一把。”

    李盛年却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意味深长地说:“怎么不用阿寻的拐棍自己挪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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