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凑了过去:“怎么了?”

    “右金吾卫衙门的那个仵作给我写了封信,告诉我那里出了命案。”李月仙也没有隐瞒,将书信卷帛都递给了柳如筠,她颇为不解的模样让柳如筠有些想笑的冲动。

    她觉得李月仙药理精通得很,对于感情方面比自己还不如。

    柳如筠只得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脸部表情有些夸张,瞧着她的眼神有些揶揄:“哦,原来如此,为何他要寄信于你?你们相熟?”

    李月仙站了起来,脸有些红,她摸了摸鼻子:“啊,上次案件他与我相识,我曾施药,所以他说想要报答。”

    柳如筠挑了眉:“施药?”

    李月仙点了点头,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睛,瞧着眼前的柳如筠:“他那时候缠着我,说他娘生病了,没钱买药……”

    “……”这种鬼话也只有这只傻傻的白兔才会相信了,柳如筠无力扯了扯嘴角,若不是她早知道阿宝无父无母,或许会相信,只是这阿宝信口胡诌这月仙竟也当真,这可不太好。

    她低了头,瞧了瞧手里的卷帛,突然皱了眉:“这上头是尸体样图?”

    月仙点了点头,手指在上头轻轻比划着:“嗯,尸体胸口有血洞,内脏被剜,里头灌满黄沙,听说案子挺棘手的。”

    柳如筠收了图,将它交还给了月仙,她转过了头去:“再棘手都与我们无关,你且与他信上来往也便罢了,莫要去瞧。”

    “知道了。”

    柳如筠也大约猜到了阿宝来信的目的,就是为了变相透露消息给自己,发生案件了,月仙单纯,而她是她的挚友,肯定会透露给自己消息的,而阿宝一开始的目的,其实不是月仙,而是自己。

    换种方式,那便是,宋辊他们请求出山。

    但是她便偏偏不想帮这个忙,这宋辊他们脑子许久不用了,都快和许久不用的车轱辘一般生锈了,让他们动动脑子也好。

    她不是菩萨,也不是瞧见案子就扑上去的捕头或者京兆尹,她只是个监察御史,查案只是她顺带的工作。

    她转了头,便开始帮月仙整理药草。

    上个案件被刺杀受伤之后,月仙便勒令她来此领药,虽然她觉得她已经痊愈了,但是月仙依旧是给她灌着苦汤药,美名曰“调理”,实际上大约是在公报私仇。

    阿宝早将验出来的结果都给了宋辊。

    此人是被人活着穿透了胸膛,且抓住内脏活生生扯出来的,所以尸体内脏血管,心脏外头血管呈现撕裂口,脾脏已经滑落至下/腹腔,里头因为注入了黄沙,所以清理内腔内脏用了好一阵功夫。

    残留在身体里嵌留在内脏里的黄沙足足有一海碗那么多,流在地毯上的也足足有两个海碗那么多。

    而根据李箸传过来的消息来说,这些沙子都是沙漠里的。

    而沙漠距离长安少说也有几千里,谁会运着沙子进城?并且这些沙子少说也有个两三岁孩子那么重了。

    千里迢迢运了这些沙子过来,着实是费心费力了。

    酒舍里的排查也在继续。

    暂时排列出几个有嫌疑的。

    第一便是二楼的客人崔风楼,有人半夜听见了他门有开关的声响,而根据他本人的描述,他也是出去过,只是他只是因为饿极了去了一楼的厨房拿了些东西上楼吃。

    酒舍有两个楼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丽娘房间靠近北边楼梯,而崔风楼的房间靠近南面,从另一侧楼梯下了楼,所以二人是岔开的。

    崔风楼的证词也无人能证明是真是假。

    第二有嫌疑的便是三楼的郑昭筠,她是个姑娘,只是那时候她被那声鬼叫吵醒之后便出了房门,便一直在外头吹着风,她着实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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