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只能尽力把二人话题扯开:“两位少安毋躁,郑姑娘,那你所说的鬼……是怎么回事?”

    郑姑娘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激烈,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将心里不满情绪压了下去,她道:“我的头探出窗台,瞧见了一个人影,因为我的位置其实瞧不见人,只能看见影子,他就站在树下,但是姿势很怪异,我也描述不出来,就是感觉这个人很高。我攀上屋顶,瞧下去却是没有人。”

    这些话也让他们更加焦躁起来,这个案子说大不大,说小其实也不小。死的人和朝廷有关,若是严格来说,这个案子应该要上报京兆尹府,亦或者大理寺的,只是京兆尹府自己都快忙得脚不沾地了,大理寺怕也是不会接这种小案子的,所以宋辊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而左街使则是高兴得很,看见宋辊吃瘪,他高兴得瞧着他的笑话,朱雀大街左边一贯混乱,只是大部分也就是小偷小摸,什么的,命案没有几起,宋辊那里有那么多的命案,让他高兴之余也为宋辊感到可怜,太惨了。

    宋辊瞧见他如此猫哭耗子,忍不住又骂了起来。

    李箸年后便又搬回了大理寺府衙,因为京城官员不得在京城置房,所以李箸依旧是在府衙后衙住着。

    他本也不想管宋辊的破事,他前年才刚任职少卿,手头也有不少的陈年旧案,还没有处理完,但是着实是架不住宋辊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日日夜夜派人去大理寺拜见自己。

    他脾气再好,也被闹得烦了,也只得点头敷衍。

    李箸拿着宋辊送来的书信,皱紧了眉。

    这个案子明显有其他人的存在,明显也有其他人的协同作案,只是宋辊他们这群人这办事效率太低了些,要把这个案子弄透,没有一个月怕是不行的。

    而自己也确实走不太开,他便想到了柳如筠。

    柳如筠那里应当也是收到了宋辊的“求救信”的,只是,按照如筠的脾气,应当是不想理的,一个大男人天天派人缠着个姑娘,怎么看都是怪的。

    所以宋辊才只能求着自己了。

    是日,宋辊依旧面有忧色地起了身,他准备休沐,明日是他休息的时候。

    他叹了口气,望了一眼外头的夕阳。

    长安城很美,一直都很美,夕阳余晖下的长安城仿佛笼罩在金红色的光晕里,将远处太极宫宫顶映衬得格外神圣。

    他叹了口气,忧愁得很。

    突地,外头开始骚动起来,金吾卫的声音有些吵闹,让本就不悦的他更加心烦起来。

    他跨出了房门,抬头便瞧见了立在夕阳余晖下的柳如筠,绯红色的官服在金黄色阳光照射下,那仙鹤几乎能飞出来,大发冠的大流苏在她的发髻之后摇晃着,宋辊喜极了,越瞧越觉得柳如筠便是那天女。

    宋辊连忙迎了上去,还未等行礼便被制止了下来。

    “不用这些虚礼了,抓紧时间方是正事,另外,给你介绍一下我身边的女官。”柳如筠的脸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宋辊却是能感觉出来柳如筠其实并不太高兴,他顺着如筠的方向,瞧见了另一个姑娘。

    白色与鹅黄相间的正服,与太医署的衣服一般无二,宋辊此人别的不行,但是眼色却是极好的,这个姑娘是太医署的。

    柳如筠淡淡道:“此次你们查案所定的涉案人员,其中一人是她堂兄,所以这次她跟随我彻查,协助调查的圣旨明日便会到。”

    那姑娘生得端庄,眼神犀利,瞧着便是做事干净利落的女孩子,她瞧见宋辊瞧见了她,也便不再见外,直接行了大礼:“见过右街使,小官太医署医正李涯德,贵案涉案人员崔风楼与小官有关,所以冒昧前来,小官定避嫌,不参与断案,只是小官也算是精通药理,可以帮忙做些事情,为右街使带来的麻烦,小官先行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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