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先前已经殒身的李尚敬么!”在场也有人眼睛是很尖的,当场便认出了那跪在那里人的身份,尖叫起来的人是长安有名的书画商人君让娴,他可以说是一些文人的菩萨,文盲的救星。

    通常来京城投卷的文人,一般都是充满希冀来的,要么便是家世不好,期望来长安闯出名堂来,名扬文圈光宗耀祖,要么就是单纯想搏个名头出来,日后好办事。

    文人们若是没有钱了,可以将自己的文墨卖给他,抄写几本书亦或者是写几首诗,来赚取一些钱,虽然说不多,但也足够生活下去,而一些文不识丁之人,通常便去他那里买字画,瞧见好看的便买下来,挂在自家大堂里,给其他人瞧,表明自己不是充满铜臭之人。

    当年李尚敬其实一开始也是个名不见经传之人,来到长安之时,和其他来投卷的文人一般穷困潦倒,他也帮了他不少忙,帮忙救济意思意思,之后投卷令狐以及白老,受到赏识,名扬长安之后,二人倒是没怎么见过了,所以,他的那声叫唤,没有人怀疑,令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什么!李尚敬不是死了吗!那这里的是谁?鬼吗?!”顿时众人都害怕起来,大部分的人都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慌忙朝后退去。

    那李尚敬的人影跪拜在那里,似乎并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就这么摆在那里,脸上涕泪直流,似乎是在忏悔什么。

    白鑫壮着胆子往前,想去碰一碰那人影,那雷电突然又这么直直照进了屋内,将屋子照了个透亮。

    那跪拜之人突然不见了,似乎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只留下那一幅画,就这么安安静静挂着,刚刚的那一幕似乎并没有发生过。

    “见鬼了!见鬼了!”许多人尖叫起来,原本宴会的好气氛,顿时被恐慌笼罩着,虽然都是男人,但有些男人这时候却比女人还不如。

    月小楼则缓缓站起了身,她的袖子很宽,举起时候遮住了下部分的脸,她的身姿在大袖衫的衬托下更加妖娆起来。

    她朝前踱步,大约是习惯了穿木屐,即使今日穿了平底鞋也没有能够改掉小步移动的习惯,缓缓走至所有人避之不及的画卷之前,轻轻笑了一声:“果真是好画,或许是此画显灵,李尚敬大人头七之前,来最终瞧一眼他的夫人,也说不定呢。”

    白鑫这才尴尬笑了起来,准备暖和气氛,脸上感觉烧得慌:“没错,正如姑娘所言,这李大人显灵了!”

    白鑫只得草草便散了场,各人回去之后,这消息便传了出去,这消息是越传越离谱,更加为这件事情添了一份诡异色彩。

    可巧的是,这一天,李尚敬的字画,只要是挂起来的,几乎都有人影出现,而那些字画,所画之人,皆为旧人。

    那李尚敬头七回魂跪拜旧人,震惊了整个长安,更别说是文人聚集的文圈。

    而另一桩极为蹊跷的事情,便是白老之死,当夜雷雨交加,白老瞧着外头的雷雨叹了口气,再给自己的仆人说了句:“时耶,命耶,来也。”之后,便驾鹤西去了。

    这一连串的事情更加令许多人猜测起来。

    来也?谁来了?为什么白老说这是时间和命运?他莫非早便预测到了?无人知晓,也无人能答。

    白老本名白雏,字雎兮,和前不久殒身的李尚敬乃是师徒关系,白老于长安乃是大唐最有名诗人之一,有人曾戏称,其当与数年前白居易合称双白。一生收了许多弟子,而李尚敬是最不令其省心的。这李尚敬回魂夜,白老便走了,这也着实太蹊跷了些。

    更加蹊跷的是后头的事情,令狐公子竟然将李尚敬写在他家墙外的“忏悔书”给刷掉了,而这封忏悔书是李尚敬写给令狐聪的,也就是如今令狐公子的父亲的,翘掉其实是对父亲的不敬,所以先前并没有将它刷掉,但是那一夜他命人连夜将诗词掩盖了。

    这更加使人猜疑起来,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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