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一旁的诗词用句极美,现在读起来竟是有些叹息。“吾念卿卿空涕流,意如凄凄书永别。”

    柳如筠念着这句诗词,其实觉得李商隐这句话凄婉得很,她叹了口气,现在,他们夫妻或许已经见到面了吧。

    “青鸾不独去,更有携手人。”李白的这句诗,虽然已经成为绝唱,许多人已经忘记,如今柳如筠脑子里却似乎突然想起来了,或许也就这句话符合如今的李尚敬二人。

    李箸将画挂在了大堂墙壁的勾子上,往后退了几步:“当时白鑫拿到此画卷之后第二日,便邀请了宾客,当日宾客差不多十多位,身份尊贵的也是有的,集体说谎可能性并不大,所以见鬼这件事情,是真实的。”

    柳如筠点了点头,她转头便瞧见了尚添棠,她愣了一下,她上下扫了一眼这个年轻人,比她或许年轻个三四岁的模样,只不过浑身没有一丝稚气,大约是因为于秘书监日常测算的原因,整个人气质格外沉稳。

    她向他点了头表示见礼,出口问道:“这位是?”

    李箸方才想起来似乎没有向如筠介绍身后的少年,随后退后一步,将尚添棠整个人露了出来:“哦,这是司天台的阴阳管勾,此次过来是调查遇鬼此案,尚大人,这位是监察御史兼大理司直柳大人。”

    柳如筠着实是不太能相信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竟然是掌管黄道吉日推算的阴阳官,愣了愣,只不过她也算是经事的,随后退后半步,双手堆叠,拇指相交,向前探出,过头顶,行了大礼:“原是司天台大人,礼数不周,还请勿要见怪。”

    尚添棠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子是雷厉风行的监察御史,瞧见她给自己行了礼,也急忙弯了腰,马上还了礼,斜握的拂尘随着他拱手的动作,随着他空荡的衣袖晃荡着。

    他脸上有些苦笑:“御史大人折煞我了,我年纪比各位都小,官位也不高,你们就叫我本名尚添棠便可。”

    第一个被召来的自然是白鑫。

    他没有想过他平生第一次进大理寺是为了自己收藏的画而来,他面露愁容,他不算胖,但也不瘦,因为是大热天,竟是出了一身的汗。

    大理寺少卿审堂便是三司会审的地方,宽敞,且亮,如今主位坐着的是李箸,左边是柳如筠,右边则是尚添棠。再下一阶层乃是记录的主簿,他已经将笔墨都备好了。

    数人坐在上堂,下头端坐的白鑫被瞧得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

    李箸翻阅了一下户籍资料,随后便直起了身体,因为审讯的地方偏大,所以需要声音也需要大一些:“下头的可是宣阳坊东街的白鑫?”

    白鑫听见上头官老爷询问,也连连点起头,宛如捣蒜:“是,是小人。”

    “将那日情景如实道来,勿要遗漏。”

    白鑫说的话与市井相传的版本差别并不太大,主簿记录完毕之后,便也让他退了下去。

    白鑫出去时候抹了一把额角的汗珠,他不知道为何,在下头坐着颇为紧张,就似乎自己是那死刑犯似的,上头那三个宛若是阎罗殿的三阎王,瞧着虽然是温温和和的模样,他却觉得他们可怕极了,他虽然纵横商场,却依旧是怕死的。

    他害怕的原因,大约是之前有人告诉他这个地方是专门审讯罪大恶极犯人的原因罢。他出来之后,啐了一口,早知道他便不买那劳什子李尚敬字画了,这种破事儿,真的晦气。

    尚添棠听后是最冷静的,因为平日便见多了神神鬼鬼之事,早便看淡了,现在他只想判别的是,出现的是否是鬼魂亦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倘若是不会危害到世人的东西,那么他的职责其实也尽到了,将字画特殊方式处理了再还回去,也就罢了。

    柳如筠深深叹了口气,她的手摁了摁胀痛的太阳穴,不得不说,这件案子见鬼是铁定了的,但是,她怎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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