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些不舒服,只当他气血虚,正准备给他拿无花果干,压压舌头,却不想被他猛地拉住了,她顺势整个人仰面摔了下去。

    她痛呼一声,却瞧见李箸将自己整个人都扯了起来,她痛得很,正想娇斥,张口之际下巴却被捏住了,竟然张不得,自从入了春阁以来,她所受的待遇尚要比大官千金还要高,她从来未有被如此对待过。

    她惊惧地瞧了前去,她眼前的李箸朝她笑了笑,但是月小楼瞧着他似乎换了个人似的,她睁大了眼睛,瞧着他缓缓凑了上来,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甚至于她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李箸的手指生得很好看,精致优雅的手指夹住了月小楼的下巴,捏着下颚左右瞧了瞧,似乎是待价而沽的商人一般瞧着月小楼的脸,最后啧啧道:“这么美的脸,若是出现在死人身上,可就太可惜了。”

    月小楼的眼睛很美,如今她有些褐色的虹膜倒映的是微微笑着的李箸,她只感觉如今李箸很危险,与先前李箸完全不同,她急于逃离,只得不停转着头,试图离开李箸桎梏:“呜呜……”

    李箸挑了挑眉,笑了起来,笑容竟然没有温和的意思,他的虹膜很黑:“嗯,你莫要忘了你的身份啊……你若是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告诉我,我便保你。”

    烟雨凄迷,在冬天可不是好天气。

    这天最近是阴冷得很,柳如筠撑着伞的手都被冻得通红,鼻子竟然被冻得流了鼻涕,她也只得拿出方帕擦了擦,随后又细细叠好放在了胸前侧袋里,这人实在是规矩极了。

    雨又细又密,她只得抬头眯着眼睛方能望清屋顶上的阿宝,期待他能说出些什么。

    阿宝在这个天气更加遭罪,他只穿了蓑衣,还蹲在了屋顶,这寒风夹杂着冷雨就在他脸上胡乱地拍,他冻得直打哆嗦。

    他瞧了瞧,用石子在瓦片上刻了痕迹做了记号之后站了起来:“御史大人,能确定了,上头的瓦片被人动过,这片房屋基本上都没人居住了,大部分都搬去北面或者右金吾卫地界去了,所以这里几乎是没有人住的,有人上房也没有人会发现。”

    柳如筠还是被一群人拉着进了屋,她在另一处房子里头,这间屋子正对着小巷口,这里大约是空了许久,里头都是灰尘,人湿漉漉的一进去,便已经满身的灰,她叹了口气,这衣服不能要了。

    她也不再看已经变成灰色的白袍,她走至门口抬了头,望见了对面正准备跳下来的阿宝,她觉得今日的雨水颇为细稠,她不得不眯起了眼睛,方才能瞧见那一抹轻巧黑色人影:“所以,小巷两侧屋檐两边屋顶上都有被碰过么?瓦片被搬动痕迹大不大?”

    阿宝身子灵活,窜下来之时整条腿做弹跳状,减缓了冲击,整个身子瞧着都能飞起来,瞧着应当是练过的,他扯紧了衣服跑了回来:“是的,御史大人,两边瓦片有松动,一般这种瓦片都是有些时间了的,一动,上头灰尘就能知道有没有移动过,靠近小巷地方瓦片下头无灰,应当是被人搬开过了,两侧都有,所以我觉得凶手,不止一个人,除非有人提前将两边布置好,等待死者入网。”

    赵虎是个武痴,瞧着阿宝下盘很稳,身子骨也很轻,应当是专门学过轻功的,顿时也高兴起来,兴奋得很,他倒是没有想到阿宝一个仵作竟然会武功,将他拉了进来,伸手拍了拍阿宝的肩膀:“哟,阿宝兄弟身手不错啊,师从何人?”

    阿宝和尸体相处惯了,他已经习惯了平常人们的厌恶或者排斥,对于这种熟络的搭讪,还是有些不习惯这种热情,他不停朝后退着和赵虎保持距离。

    他瞧了一眼柳如筠,瞧着她似乎并没有生气,也便敷衍答了答:“当年洛阳名捕燕子邱来长安之时收我为徒,方才学了几手防身。”

    他其实先前告诉过别人,洛阳金燕子曾经来过长安,瞧着他骨骼清奇收他为徒,他会轻功,可惜宋辊他们都不信,都当他在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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