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坐了回去,坐得端正了许多。

    李箸瞧了丹鹤一眼,转头瞧了如筠一眼,轻蹙眉,眼神示意一般瞥了一眼下堂,似乎是问着她什么,但是她并没有回答他,她的声音沉沉,传遍了整个大堂:“既然认罪了,便签字画押罢。”

    主簿方才将证词案轴写完,特意扭头瞧了一眼李箸,瞧见李箸点了点头,方才将罪书放在丹鹤面前,让她签字画押。

    其实一旁的陶鹏想插嘴问一句江苏苏是怎么死的,但是瞧着柳如筠的脸,他也不太敢随意插嘴,只得闭着嘴瞧着主簿朝着丹鹤走去。

    其实他心里也是不想多生一事的,就这么期待着没了也好。

    “我当大理寺如何高明,却也不过如此。”突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清脆响了起来。

    这声音很清脆,听着年纪不大,原是一旁一直低着头啃着衣服的丹离抬了头,她以膝盖为足,往前挪着,在她前面的丹鹤似乎是被她这种行为吓到了,死命扯着她的袖子让她回去,却被她甩了开来。

    她的头颅高傲地抬了起来,宛若一只骄傲的天鹅。

    柳如筠此时方才有了其他的表情,唇边笑容越发大了些,这或许是计谋得逞的笑,在一向冷清的脸上有如此表情,是其他人没有想到的,只是这几个月,她的变化渐进,倒也并不突兀,众人只当是她今日心情好了些。

    柳如筠瞧了一眼后头泪流满面的丹鹤,又瞧了一眼挡在丹鹤面前一脸倔强的丹离,挑了眉:“你果真是忍不住了?或许,该夸你一句姊妹情深?”

    丹离的脸其实很美,大约是今日特意清洗过,碧眸荡漾,宛若秋水般醉人,她睥睨着后头已经哭得不成样子的丹鹤,轻轻嗤笑了一句:“呵,谁和她姊妹情深,她只是我的仆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