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宛如扶住婆婆,对站在旁边的黎绍忠道:“黎叔,劳烦你在这儿呆一会,我陪婆婆回屋里休息一会。”

    “大少奶奶,我在这儿看着老爷,尽管放心。老爷是我一家三口的救命恩人,恩重如山,可我无能,一直都无法报答他的恩情,心里头愧疚不安。”黎绍忠老泪纵横。

    “黎叔,你对陈家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你所做的一切,老爷都看在眼里,别太自责了。”

    “大奶奶客气了,黎某无德无能受之有愧。”黎绍忠哽咽道:“大奶奶如果信得过我,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我一定会殚精竭力。”

    “那就有劳黎叔了,我吴凤芝感激不尽。”吴凤芝伤痛涌起:“老爷明日出殡,我想多陪一会他,你们都回去歇息吧。”

    吴凤芝如此坚持,方宛如,黎绍忠,只好回去。

    吴凤芝把攥在手心的长方白绢,轻轻放下,面对丈夫的灵魂,面对列祖列宗们的呕心沥血,刺指染血,励图明誓,陈家得以延续至今,曾经,欣欣向荣的陈家,如今却面临着厄运难逃,如涸辙之鲋。

    吴凤芝百感交集,眼泪涔涔。

    吴凤芝胸襟坦荡,并没有换来觊觎家业的陈家兄弟,善罢甘休,而是变本加厉。”

    二老爷陈德望回到屋里,气急败坏。

    “爹,咱们不会就这么算了吧,再不行动,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徒劳?”

    “徒劳?”陈德望恶声恶气道:“拿鬼神来糊弄我,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以牙还牙。”

    “二爷,稍安勿躁,咱们另想法子。”王佩仪面露阴森。

    “夫人,你有什么好谋划?”

    王佩仪媚眼微斜,拿起案台上的那盒火柴,轻轻一划,火柴点亮,手一扬,火柴立即熄灭,邪媚一笑:

    “我要让吴凤芝知道什么叫,灯下黑。”

    “夫人的意思是,咱们得另辟蹊径?”

    “只要在供香房的‘醺香’里边加点儿料,外人买了出现了状况人命关天,二爷你说,这个责任该由有来担?”

    陈德望脸上横肉一颤,拍案道:“好主意,夫人不愧是我的得力军师啊。”

    “世豪,拿些银票去请供香房的总管,管工,纸房总管和管工到酒楼吃顿饭,怎么跟他说,不用爹教你吧。”

    “爹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我这就去准备。”

    陈家三老爷陈兴望,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回到屋里,手舞足蹈,得意至极。

    三奶奶冯碧云,喜上眉梢,锦帕拭嘴,浅笑道:“没想到,向来以势压人的二哥,也有怕死的时侯,三爷动动嘴皮子,就把他吓成这样了,平日里的威风都是装出来的。”

    陈兴望往靠椅一坐,整个人摇晃起来,微闭双目,怡然自乐:“二哥只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一捅就破。他想来个一石二鸟,熟不知识,我却还他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如此说来,大嫂在大哥灵堂前手里拿的那块陈旧白绢,以及她说的那番话,都是演给咱们看的。”

    “十个手指头,我都已经过了一半了,从未听说过此事。”陈兴望睁开双目,不屑道:“大嫂此举,就是为了牢牢掐死陈家的家业,二哥自然不会罢休。这个时候,我若是和二哥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最后获利的便是二哥,大嫂既然口出此言,我就给二哥来个将计就计,用无中生有来扰乱他的狂妄,削弱他的戾气。”

    “话虽有理,可咱们不也是,什么都得不到吗?”

    “好戏还在后头呢。”陈兴望从靠椅坐直身子,抚了抚戴在左手中指的翡翠戒指,得意道:“咱们的时机尚未成熟,现在的陈家有大嫂担着,二哥即便再猖獗,他也不敢站在明处,跨过大嫂的尸体去强夺,等大嫂和二哥撒网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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