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你会把一个只有十七岁的花季少女害死,花一样的年华,本该在温室里含苞怒放,却因为凄惨的身世,亲人的残忍,把属于她的大好年华,活生生地扼杀掉,直到凋零,枯萎。”

    “夏菊她怎么了?”陈静喻的心隐隐作痛,“文灿,你别用这么深奥的辞藻来形容,行么?我想听直白的,可以吗?”

    “可以,我现在就把夏菊的身世告诉你。”林文灿低沉道:“夏菊八岁那年,亲生父母双亡,善良的夏家夫妇没有儿女,看到孩子可怜就收养了她,组成一个温馨的三口之家,可好景不长,才过了几年温馨的日子,夏菊的养父上山砍柴,滑下山坡伤势过重而亡,只剩下她和养母相依为命,谁知养母又得重病,没钱医治,夏菊就去找养母的亲弟弟,也就是她称呼的舅舅借钱,偏偏这是个浪荡子,好吃懒做,三十好几还打着光棍,他心生歹念,就把十三岁的夏菊卖到林府做丫头,把钱给独吞了。“

    ”她到林府已经四年了,可怜的夏菊到现在还以为是,她那位所谓的好舅舅好心帮她在林府谋了份好差事,每个月只有微薄的工钱养活养母,善良的她已经很满足了,却不知道自己被身边的亲人卖了,还帮别人在数钱。”

    “没想到,夏菊的身世如此悲惨。”陈静喻自责不已,“我与她结缘,是因为我在卧室的窗台,望向后院,看见一位勤快,利索的小丫头在打扫落叶,就忍不住下楼去看看,因为聊得投机就见了几次面,她跟我说,她母亲身体不好,林管家允许她回家去照顾母亲,只要白天到林府干活不迟到就行。”

    “本来我爹是不允许她回去的,是我求我爹发发慈悲,因为是我第一次求我爹,所以他才允许,让夏菊晚上回去照顾她养母,白天在林府干活。”

    “因为这件事,夏菊十分感激你,她在我面前,几次提起你的大恩大德。也正是因为你对她的恩情,她是个知道感恩的孩子,所以,我有事求她帮忙,她都尽力帮我。”

    “心善的人,始终是善的,即便没有我这屋关系在里面,她也一样会帮你。”

    “我能看得出来,夏菊挺崇拜你的,每次聊起你来,她都是眉开眼笑,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夏菊的身世,让我每次回忆起我娘来,就心如刀割。”林文灿神色哀伤,“我娘出身贫寒,外婆病重,外公为了凑钱医治外婆,把砍柴赚来的几两银子拿去赌一把,结果不但血本无归,给人家下套陷害,欠下一股屁债,外婆得知此事,病情加重而离世,外公受不了这个打击跳河自尽,一贫如洗的家只剩下母亲一人,债主把主意打在母亲头上,把十六岁的母亲买到林府做丫头,母亲每天干着端茶,洗碗,打扫卫生的杂活,那时侯的林智笙已站稳脚步,为了充实后宫,频频纳妾,我娘被纳三姨太那年,还未满十八岁,不到二十岁生下我,我未满四岁,我娘的生命戛然而止,我娘的一生,悲苦,凄凉。”

    “那夏菊呢?夏菊会是下一个林文灿之母吗?”陈静喻痛心道。

    “我爹已经妻妾成群,况且已上了岁数。我大哥已儿女双全,对大嫂百般宠受,二哥已娶妻,二嫂一直无所出,我爹和我大娘颇有不满,二哥即便有纳妾的念想,主意也不会打在夏菊身上。”

    “那你呢?”陈静喻直言不讳:“夏菊是个好姑娘,你是她心中的偶像,你要是珍惜她,正好成全一对姻缘,两全其美。”

    “别得寸进尺啊。”林文灿反驳,“说你来着,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

    “是啊,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怎样了。”陈静喻感伤道:“大哥和久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的陈家一定是乱成一锅粥,也不知道大娘和大嫂,是否有能力应对。”

    “我在暗房呆了一整天,静下心来想了很多事情,我帮你想想法子,至于,能否帮得上忙,我不敢确定。”

    “文灿,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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