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俩唯一能改变的,只有自己。”林文灿转移话题,“这间阴冷的暗屋,不是被咱俩改变了吗?有东西吃,有地方睡,揍合些过吧,三天眨眼就过去了。”

    “我可没你乐观,食物并不多,三天就靠这些维持生命,三天没水喝,我不是被饿死,而是被渴死。”

    “这就是我爹的惨忍,一个军阀对亲儿的惨忍,不许送任何食物,包括水。”

    “或许,这就是命。熬得过就还能做人,熬不过就只能认命了,我不怕死,只是想做的事情还未实现,心有不甘罢了。”

    林文灿沉静了会,指着暗室的另一头捌弯处的一张布帘,说道:“自个去看看。”

    陈静喻走过去,用布帘围着的一处,仅容得下一个人的地方,里面有个小木桶,一个大木桶里装着半桶水,就是方便之时用的。”

    “别忘了咱俩不是来享受的,放下大小姐的身段吧,坐下来吃点东西。”

    “我不饿,刚才不是吃了午饭了吗?”

    “用不着那么悲观,死不了。”林文灿淡定道:“他从装着花生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陈静喻,有它就不喝了。”

    陈静喻接过瓶子,朝微弱的灯光仔细一瞧,不解问,“酸梅?这与喝水有什么关系?”

    “望梅止渴,吃梅止渴。”林文灿不急不慢道:“我每次到这儿来,有了它口渴就不是问题了。”

    陈静喻颔首,眼睛盯着瓶子里为数不多的几颗酸梅,:“你倒是挺有办法的,这些吃的东西,你是怎么带进来的?”

    林文灿剥了粒花生米,抛在嘴里,脸上洋溢着浅笑:“还得感谢莫医生,这些食物都是他提前为我备的,他知道我到这儿来,已成了家常便宜饭,他倒是挺有心的。”

    “你和莫医生,似乎很要好。”

    “莫逆之交。”

    “这里头,一定是有故事的。”

    “你猜得没错。”林文灿掐指一算,倾诉道:“莫医生到林府整整十二年了,他是我爹高薪聘请到林府来做私人医生的,他到林府那年近四十,那年我十二岁,他的到来让性格孤僻的我渐渐变得开朗起来,他性格开朗,无拘无束,喜欢在林府到处走动。炎热的夏天,每天下午放学回来我就独自在凉亭的石凳写作业,遇到不会写的,我就咬着笔头发愣,莫医生走过来,仔细瞧了瞧,问我遇到什么难题,然后耐心帮我讲解,他的几次辅导,我的数学成绩迅速提升,甚至得到老师的表扬,同学的称赞,我心里十分感谢这位莫大叔,他为人谦虚,彬彬有礼,正是这样一个心善之人,却因为一件事,差点被我爹送上断头台……”

    “什么事?”陈静喻好奇追问。

    林文灿拿起地面上的细小铁丝,拔了拔燃着微弱灯光的灯芯,淡然说道:“一个周未的下午,我在房间里默写古诗,突然听到外面的喧闹声,然后听到莫大叔的求饶声,我立即放下课本走出房屋,声音从我爹的书房传来,我从三楼跑下去,莫医生被两个士兵押在地上,我爹凶神恶煞,我爹的正室杜钥芯以及她的贴身侍女红秀,正在指证莫大叔鬼鬼祟祟进入我爹的书房偷古董陶瓷瓶,有下人的指证,更有我大娘徐玥芯的煽动,我爹更是气得咬牙切齿,这些古董就是他的命,尤其是那只陶瓷瓶。”

    “尽管莫大叔苦苦辩解说那只陶瓷瓶很漂亮,他只想拿起来过过手瘾,并非想偷走。人证物证,我爹不容他辩解,命令士兵把莫大叔拉出去枪决,站在门口的我,冲进去跪在我爹面前求铙,求他放过莫医生,主意是我出的,是我一直喜欢那个古董,所才叫莫医生去拿给我看的,如果一定要罚的话就罚我。莫医生一直强调是他自己的主意,我却哀求我爹如果要杀就杀我,我正好可以去那头和我娘做伴,提及我娘,我爹顿时慌了神,因为是他亏欠了我娘,最终我爹放了莫医生,但扣掉莫医生三个月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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