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杜斌纯属正常的上司下属,更称不上知己,平日里所聊的,都是工作范围内的事情,别无其它。”

    “黄局长在忙工作的同时,也得多长个心眼才行,堤防身边的人才对,否则,惹上麻烦,就不好收拾了,就像昨天上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黄局长指使下属这么干的?杜探长还是远见闻名的陈家香烛厂,陈家二老爷陈德望的大靠山,更巧的是,昨天林府娶的新媳妇,又是陈家三老爷陈兴望的独生女,更重要的是陈家兄弟向来不合,想必黄局长也是毫不知情的吧。”

    黄德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重重放下茶杯:“好个杜斌,竟敢背着我,把手伸向外头,看我如何修理他。”

    林文昌脸泛丝丝阴森,有意挑拨:“警察局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人才济济,黄局长识大体,顾全局,只有对上司忠诚,专一的人,才能配当左膀右臂,一起共事才能功成名就。”

    黄德友已心领神会,拍起胸脯表态:“请林少爷回去转告大帅,昨日之事我黄德友,一定会给大帅一个满意的交待。”

    林文灿起身,语气瞬间洪亮:“我这趟没白来,黄局长到底是明白人,那我就不打扰黄局长了,告辞。”

    “林少爷慢走,有空常来。”

    林文昌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回眸,语气阴冷:“差点给忘了,我爹叮嘱我,请黄局长拨冗莅临,明晚到林府吃顿便饭,我爹还说了,只有他和黄局长二人的晚餐。”

    “承蒙大帅瞧得起黄某,黄某一定准时赴约。”

    “一言为定,明天下午五点,我开车到警局来接黄局长。”

    “好是好,只是林府的汽车开到警局来?”黄德友有所顾虑:“让人看到了,定会造谣生事,到时侯百口莫辩。”

    林文昌撇了下嘴角:“黄局长不愧是西区警察局的第一把交椅,心思细腻,小心谨慎。我明天来接黄局长的时侯,再换一辆汽车,车内有窗布遮挡,是看不出来的,黄局长尽管放心便是。”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就这么定了。”

    林文昌从衣兜里拿了个小瓶子,递给黄德友,话里有话:“黄局长应该清楚,如果自己属下背着自己去贪图名利,甚至让自己无辜背锅,不知该如何处置。”

    黄德友接过瓶子,已心领神会,笃定道:“请林少爷回去转告大帅,黄某不会让大帅失望的。”

    “黄局长,明天见。”

    “明天见。”

    林文昌走出办公室,黄德友卸下伪装,已汗流浃背,握在手心装着液体的小瓶子,放在抽屉里,心里默念着,明晚的晚饭,何尝不是鸿门宴,那怕是狼窝虎穴,都必须走这一趟,否则?”

    黄德友定了定神,拿起电话准备拨打杜斌办公室电话,敲门声已响起,黄德友的冷汗再次遍体,慌忙地把台面上的两根金条放进抽屉里,把刚才林文昌喝的茶杯,放在台底下,把林文昌给的那小瓶液体,倒一点在左手心,右手的五个手指,在左手心里沾了几下,镇定应答:

    “请进。”

    杜斌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张他昨晚熬夜写好的书面检讨,欲想开口,黄德友瞥了眼杜斌,面泛怒色: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检讨书。”杜斌解释道:“昨天上午发生了点事儿,林智笙的三儿子林文灿选择在大喜之日逃离林府,我家逆子杜少宽不知天高地厚,认为自己和林文灿是发小,铁哥们,好心也好,多管闲事也罢,他既然参与军阀的家事,后来发生了枪战,我是接到报警电话,才带了十来号人去解围,双方没有伤亡,回来后那逆子被我狠狠地训了一通,我主动把他降职了,他现在的职位是打杂工,但凡警局的杂活都让他干,包括打扫茅厕,得让他长长记性,要不然下次还会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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