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酒杯,话锋稍稍转变:“黄老弟可是个难德的人才啊,做事稳妥,果敢决断,大哥求才若渴,若得贤弟相助,大哥定会如虎添翼,只是大哥福簿,只能叹惋。”

    “林府人才济济,林少爷更是才貌双全,林兄多虑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林智笙抿了口小酒,眉宇微蹙:“我虽娶了五房姨太太,共有四儿,三女,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长子文昌倔强,次子文盛固执,三子文灿忤逆,四子文杰才两岁,女儿家就不必商讨。”

    “林兄乃是有福之人,多子多孙,人所不及。”

    “话虽如此,可眼下三儿那逆子,就另我头痛不已。”林智笙轻拍下脑袋,唉叹道:“那逆子,既然在他成婚那天和新婚妻子约好逃跑,,后面发生的事情,想必黄老弟也都全和道了,我就不赘述。这件事幸好有老弟,要不然,还不知道闹出什么大风大浪来呢?”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切都已归于了平静,好日子还在后头。”黄德友面泛微波,泰然自若:“文灿少爷,他还好吗?”

    林智笙筷子往饭桌一放,怒目道:“提起那逆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和新婚妻子已被我关进林府的暗室,三天内不许给吃喝,那孽畜从小到大都在跟我唱反调,说白了就是因为缺乏管教,他的生母,我的三姨太因病早逝,从而造就了他那叛逆的个性,我这个做父亲的管不了他啊。”

    “林兄不必烦恼,正所谓虎父无犬子。”抿着小酒的黄德友变得愈发圆滑:“三少爷还年轻,有所任性,在所难免,只要多多打磨,带刺的棱角定会被磨平,棱角平了,自然就会锋芒毕露。”

    林智笙酒杯一放,竖起拇指,喜上眉梢,又缓缓紧锁,欲想开口,又缓缓合嘴。

    “林兄有心事?”

    “是啊。”林智笙抬眸正视黄德友,开口道:“我所管辖的这片区域,表面上风平浪风,实则暗涛汹涌,土豪劣绅表面奉承,实则争权夺利,各路土匪残暴恶劣,占山为王。我这林府看似铜墙铁壁,固若金汤,实则不堪一击,重点在于,我林府的这一盘散沙,得有一位稳妥之人来攥紧,掌控力度,方能一致对外,功无不克。”

    黄德友筷子夹着花生米往嘴里送,抿口小酒,附和道:“林兄言之有理。”

    林智笙深知,黄德友虽然随意敷衍,心里头还是挺在乎地位的,于是他再次旁敲侧击:“像黄老弟这样足智多谋的人才,在警察局虽说算是高职却屈才了,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黄老弟觉得呢?”

    几两白酒下肚,黄德友的话也多了起来,直言不讳:“林兄莫夸赞,明人不说暗话,小弟当年能够坐上局长这把交椅,并非足智多谋,而是不择手段,良心这玩意,量着量着就变得无限延长了,心里想到的是利益,眼里看到的是金钱。人要生存,就离开不利益,利益,利益,有利就有益嘛。”

    “人不为己,天朱地灭。”林智笙趁热打铁,从衣兜里拿出四根金条放在黄德友面前,正色道:“大哥恳请黄老弟加入我的战壕,帮我把这盘散沙攥在手心,不让它溢出,壮大他,以防不备之需。”

    “林兄好谋划,只是眼下?”黄德友迟缓了会,有所顾虑道:“杜斌刚遇害,我要是现在离开警局直奔林兄,定会让人怀疑,缓些日子再与林兄并肩做战,结局定会完美。”

    “那就一言为定。”林智笙掷地有声:“黄老弟的行事风格,大哥可是十分欣赏的。”

    黄德友举起酒杯,恳切道:“林兄厚爱,小弟定不辱使命。”

    林智笙激动起身,举起酒杯铿锵有力:“有黄老弟相助,我林家兵定会战无不胜。”

    林智笙与黄德友,物以类聚,相谈甚欢。

    他的正室徐玥芯,正在为自己撒下的网,清除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