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接近凌晨十二点,红秀点上煤油灯递给夏菊,夏菊接过煤油灯,拎起四方小木箱,受着良心的遣责,从杜玥芯的房屋走在去暗室的路上。

    今晚,风高夜黑,寒风刺骨,夏菊拿着煤油灯的手抖得摇摆不定,疼痛的心如这凛冽的寒风,她多想老天爷能开开天眼,给予一丝亮光,让事情有所转机,如果垫上自己的性命可以换取三少爷,三少奶奶,以及养母的命,自己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

    此时在暗室里的林文灿和陈静喻,由于天气寒冷,两人并无睡意,吃着东西,聊着天南地北。

    林文灿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递给陈静喻抿着一丝浅笑:“要不要来点儿,暖暖身子。”

    毫不知情的陈静喻看着精致的瓶子,随手接了过来,好奇地扭开瓶盖,刺鼻味呛得她鼻子发麻,快快捂鼻,把瓶子递回给林文灿,轻咳两声:

    “你的鬼点子倒是挺多的,酒都被你带进来了。”

    林文灿咧嘴一笑:“这些好东西,还得多亏莫大叔,他飘洋过海,喝了几年洋墨水回来就是不一样,思想前卫,性格开朗,但凡有好吃的,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他跟我说法国的酒很有名,给我弄了这么一小瓶,说是天气冷,喝点小酒暖暖身子,我就天天带在身上,有时侯抿上一小口,这不,派上用场了吗?”

    陈静喻闻了闻自己的披肩长发,愁眉苦脸道:“我都已经好几天没洗头发了,谁知道会有这么一遭,再不洗啊,我的头发就要长虱子了。”

    “再忍一下,明天下午就可以出去了。”

    林文灿话音落地,暗室外面的铁门声刺耳响起,林文灿快速把酒瓶子扭紧放回衣兜,陈静喻有所害怕地蜷着身子。

    反应敏捷的林文灿快速把煤油灯吹灭,轻声道:“站哨那两士兵,一定是听到咱俩说话了,所以敲门来警告。”

    敲打铁门的声音再次响起,林文灿清了清嗓子,开口欲要回应,熟悉的声音清晰响起:“三少爷,三少奶奶,我是夏菊。”

    听到夏菊的声音,林文灿放下警惕,陈静喻也放松下来。

    林文灿找来火柴,把熄灭的煤油灯点亮,小心冀冀地打开暗室的铁门,夏菊已站在暗室外面的栅栏,左手拎着四方小木箱,右手拿着燃着微弱火焰的煤油灯。

    林文灿抬起右手拿的煤油灯,往夏菊脸上一照,再四下喵了几眼,紧张道:“小丫头,这么晚了,天气又冷,你来做什么?站哨的那两名士兵呢?要是被他俩发现了,我也救不了你,赶紧回去。”

    夏菊隐忍着内心的痛苦,扬手比划一下拿钱的姿势,伪装轻松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俩说给我一丁点时间,我马上就走。”

    林文灿朝着幽暗的光,眼神瞥向夏菊左手拎的小木箱,不解道:“你这是?该不会是给我送夜宵的吧。”

    夏菊手一抖,目光躲闪,吱唔道:“三少爷,暗室寒冷,今晚的天气更冷,我给你和三少奶奶送张毛毯过来。”

    林文灿再次观望四周,生怕站哨那两名士兵回来,担忧道:“你的好意我收下,快回去,要是被人发现了,所有人都活不成。”

    夏菊的心剧烈抽搐,她缓缓扬起颤抖的左手,打开木箱子把里面的毛毯从栅栏递给林文灿,她的眼泪,夺眶而出,瞬间被寒风吹散。

    林文灿把手伸向栅栏接过毛毯,微笑道:“我收下了,明天下午我俩就出去了,改天找个时间,我再好好答谢你,赶紧回去,路上小心。”

    夏菊扭头往前移步,林文灿转身打开暗室的铁门,铁门的响声,瞬间揪住夏菊的心,良知与道德的捆绑,把她那颗充满负罪的心,撕成无数的碎片。

    她要告诉三少爷毛毯的真相,否则,三少爷和三少奶奶,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不,三个时辰后,三少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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