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世杰的母亲,母亲对自己的孩子好,不应该吗?”吴凤芝说得云淡风轻,却字字千钧。

    “二十年了,夫人不想问问我,世杰的身世吗?”

    吴凤芝轻呼了口气,抬眼正视眉宇紧蹙的丈夫,自己既然不知该如何回应,抿了下干裂嘴唇,话在喉腔即将吐露,门外陶瓷碗碰撞发出的清脆声,把吴凤芝堵在喉腔的话,咽了下去。

    陈祖望起身去开门。

    听到开门声,站在门外已偷听片刻的黎素锦,快迅后退几步,再缓缓迈步而来,伪装一副刚到的样子。

    透着微弱的亮光,陈祖望看到了,正在走来的黎素锦,她左手拎着竹篮,右手拿着煤油灯,

    “素锦,辛苦你了,天气那么冷,快进屋里来。”

    “大老爷客气了,我娘刚熬好的莲子粥,趁热着,送过来给大老爷和大奶奶暖暖身子。”

    黎素锦走进屋里,把竹篮放下。

    向来对下人和蔼可亲的陈祖望,慈父般笑容迎面:“素锦,谢谢你啊,天气这么冷,快回屋里歇着,替我谢谢你娘,黎婶煮的红枣莲子粥就是好吃,辛苦她了。”

    “大老爷客气了,您和大奶奶待我和爹娘亲如一家,有幸伺候大老爷和大奶奶,那是我一家人的福气。”

    黎素锦轻轻地从竹篮里,把沙锅和碗筷放在桌面上,对吴凤芝道:“大奶奶,尝尝这粥是否合你胃口。”

    “黎婶煮的粥,还嫌弃的话,那就只能饿肚子了。”

    “承蒙,大老爷,大奶奶不嫌弃,我和娘有福了。”

    “天气寒冷,快回去歇息,我和老爷谢谢黎婶了。”

    “大奶奶客气了,这是我和娘应该做的。”

    黎素锦走出门口,陈祖望朝着黑夜,瞧着素锦在黑夜里渐渐远去。

    陈祖望轻轻关上门,吴凤芝拿起碗从沙锅里打了两碗红枣莲子粥,把其中一碗递给丈夫,自己拿起另一碗细细品尝。

    “黎婶煮的红枣莲子粥着实好吃,冰糖的分量放得很均匀,粥熬得稠稀相宜,开胃健脾,常吃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陈祖望点点头,认同夫人的说法,吃得津津有味,或许是肚子饿了,陈祖望三几口就把碗里的粥吃个精光,伸手往沙锅里再盛一碗,拿碗的左手食指突然被碗边划了一下,钻心的刺痛让陈祖望迅速放碗,食指的指尖被划了一道口子,少量血液溢了出来,往碗边一看,是碗边上那道锋利的缺口所致。

    吴凤芝快快放下手中的碗,到抽屉里拿来棉布和消毒药水,帮丈夫包扎着伤口,目光瞥向桌面上那只划伤丈夫手指的饭碗,肯定道:

    “老爷,这碗边上是新缺口,一定是刚才素锦在门外偷听我俩说话时,心里惊慌用力过猛导致碗与沙锅碰撞造成的缺口。”

    “应该不会的,我开门的时侯,素锦刚到,夫人多虑了。”

    “我刚才明明听到,沙锅和碗的碰撞声,老爷却说开门的时侯,素锦才到,这就是素锦的另一面。人最可怕的,就是城府过深。

    两碗红枣莲子粥下肚,陈祖望已经吃饱,放下饭碗轻叹道:“夫人所言极是,娶妻当娶贤,家有贤妻,好比家缠万贯,就像我娶到夫人一样。”

    “老爷谬赞了,我和老爷情投意和,喜结连理,是我前生修来之福,但愿世轩也能找到心中所属,恩爱一生,白头偕老。”

    “等世轩成了婚,我把肩上的担子卸下来交给他,就有时间陪夫人了。”

    吴凤芝点点头,嘴角抿着浅浅笑意,心里却掠过莫名的惆怅。

    黎素锦回到和父母的住处,独自在自己的房间里,心里酝酿着刚才听到陈祖望夫妇所说的话,素锦脸上掠过一丝阴森,再默然思索着近来陈家兄弟三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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