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受害者,所以不必自责,别说了,歇口气。”莫毅仁心痛地安慰道。

    李氏咳得嘴角溢血,缓了口气继续道:“我要把所有的事情说完,否则我死不瞑目,昨天上午,一个披着披风的高瘦女人,突然到家里来,并对我说夏菊的命在她手里,若是不想夏菊死,就得答应放蛊,就在这一刻,我又看到了外祖母,母亲,以及我的下场,我打心里抗拒,那女人立刻放狠话,若是不从,夏菊的尸体就会马上呈现在我面前,我没得选才答应了她。”

    李氏挣扎一下已经虚脱的身子,死灰色的眼神凝向床头旁边那个破旧木柜,吃力地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钥匙递给莫毅仁,用尽力气道:“你帮我把柜子打开,可以吗?”

    莫毅仁接过钥匙,打开木柜,对李氏道:“大娘,需要我帮你拿些什么吗?”

    李氏发着颤音道:“帮,帮我把柜子里面,放的那两张毛毯拿出来。”

    莫毅仁把两张毛毯拿出来,放在李氏面前道:“大娘,柜子里只有这两张毛毯,我都拿出来了,你瞧瞧。”

    李氏点点头,颤抖的手指微微垂落,眼泪,从干涸的眼眶点点溢出,低弱道:“总共是四张一模一样的毛毯,那是夏菊九岁那年发生的事情,那年端午节的前一天下午,家里来了一位中年胖女人,从穿着打扮就知道是大户人家,一见面胖女人就哭诉说,丈夫是做布匹生意的,上个月意外死了,他的兄弟四人把家产抢得精光,还强行把她母子二人赶出家门,母子二人无依无靠,眼看着恶人得逞却奈何不了,于是多日打听便找到了我,胖女人说得很动情,我原先是犹豫的,她痛哭泪涕,把手臂上于清给我看,说是被亡夫的兄弟打的,恶人霸占家业不算,还要致她母子于死地,就在这一刻,我的心里围墙轰然倒塌,于是就答应了她。”

    “胖女人很高兴,把布袋里的四张黑色底纹毛毯拿出来递给我,她说要把这四张毛毯送到四个恶人手里,当我把四张毛毯都放了蛊毒后,她说先拿一张回去,明天再过来全部拿走,奇怪的是胖女人再也没有来过,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再也无人知晓她的下落,于是我把蛊毒收回,把毛毯放在木柜里,一直到昨天下午,那个披着披风的女人到来,以夏菊的性命来逼迫我,让我再次做孽放蛊。害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这叫因果报应,不管信与不信,因果报应都真实存在。”

    李氏再次陷入气喘,莫毅仁去厨房倒了点温水进来,扶起李氏让她渴几口,莫毅仁再次劝说道:“大娘你躺下睡一觉,我在这儿守着你,有我在不会有人来伤害你的,等明天夏菊回来了,咱们再聊,好吗?”

    李氏摇头道:“我等不到天亮了,我要掌着最后一气, 把所有事情说完,由你替我转告夏菊,本来我放蛊不至于害了自己性命,是那个披着披风的女人把毒药灌进我嘴里,怕我不死,又用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我装死她才松手,等她走后我就慢慢爬到床底下面那个坑躲,我之所以掌到现在,那是因为我本身是放蛊之人,毒药在我体内相当于以毒攻毒,所以我才掌得久一些,但蛊毒一但进入体,是一定活不成的,我更想见上夏菊最后一面,当面跟她说声对不起,是这个做养母的对不起她。”

    莫毅仁怔了下,李氏口中所说的那个披着披风的女人到底是谁?于是,他问道:“大娘,你能告诉我,那个披着披风的女人,长什么样的?”

    “她长得和夏菊差不多高,比夏菊胖些,披上披风,黑布遮脸,本来我是看不到她长什么模样的,就在她灌我喝蛊毒药水时,我用力挣脱用手撕开了她的黑色面纱,看到她左耳根下面有块褐色胎痣,千真万确,我就是等夏菊回来后,告诉她毒害我的那个女人身上的特征。”

    “大娘,你放心,我和三少爷,还有夏菊,我们一定会替你报仇的,所以,你要努力活下去。”

    “我倒是无所谓了,我死了蛊毒也就此和我一起消失了,再也不会被别人挟迫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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