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知道你在林府当差待遇那么好,我学那破摄影干啥?”赵海耸耸肩,自嘲道:“即便无法和你站在同一条直线上,哪怕是跟在你后面打打杂,也比我学那破玩意摄影强,我所赚的那点零钱还不够买包麦片,每月交完影楼的房租,已是嚷中如洗,一日三餐都难以解决,更别想能吃上麦片,面包,简单就是奢望。”

    “你小子就这点出息?”莫毅仁啧啧,嘿嘿一笑:“在林府当差,待遇倒是挺好的,要不,把你的影楼搬到林府来,每天帮大帅的几房姨太太们,孩子们,吹吹牛,拍拍照,就能赚得盆满钵满,还担心吃不上麦片?”

    “你俩就别贫嘴了,我回书房去打个电话给杜少宽,叫他过来一块吃早餐,顺便带几套换洗衣服过来住几天,咱们一块过年。”

    林文灿转身,赵海拍了下脑门,喊道:“我带着任务来的,差点给忘了,杜少宽刚才到我的影楼跟我说,叫我把重要的话传给你,要不然,我不会那么早就过来?”

    林文灿心里更显忧虑,低沉道:“刚才杜少宽打电话给我,就表明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我担心电话有人偷听,才引开话题,不让杜少宽说出来,以免事情暴露,看来是要出大事了,少宽说什么了。”

    赵海把杜少宽的话,如实道:“杜少宽说,他听到大帅和警察局长黄德友在电话里说的话,他俩密谋好,准备向陈家香烛厂动手,大帅说一定要拿下陈家香烛厂,具体哪天动手,没有明说,杜少宽之所以叫我把话带给你,就是希望你能想办法把这消息告知陈家人,陈家香烛厂,那可是弟妹的娘家,让她知道是必然的。”

    莫毅仁拿起勺子,搅了下那杯香喷喷的麦片,神色掠过一丝阴郁:“山雨欲来风满楼,陈家香烛厂,恐惧是在劫难逃了,咱们的计划,恐怕也要再缓一缓。”

    “没想到,我爹既然也那么卑鄙,干起了那侵占,抢夺的勾当。”林文灿愤骂:“这和禽兽不如的土匪,有何区别?”

    “人要执意做孽自有天收,咱们管不了,也改变不了。”莫毅仁愤然道:“目前,能做的就是把这个重要消息,告诉陈家的大家主,好让陈家当家的有个心里准备,能否应付得了,就看造化了。”

    “明天大年初一,咱们去杜少宽家拜拜年吧。少宽或许会有办法。”

    莫毅仁看着情绪低落的林文灿,问道:“文灿,你打算把咱们的事情,告诉杜少宽吗?”

    “不可以告诉他,你也别说漏嘴。年初二,我再去一趟陈家,给我名义上的岳父岳母拜年,以这个理由去陈家,我爹是摸不透底牌的。”

    饭桌上的早餐,已冷却,三人突然觉得没有胃口,谁也没有先吃,只是呆呆地坐着。

    “你俩绕来绕去的,在说什么呢?”赵海眼珠子转了转,凝向莫毅仁,再瞥向林文灿:“你俩打算上哪儿去?把我一块带上?”

    莫毅仁瞥了眼赵海,低着头默不作声。

    “赵海也不是外人,知道了也无访。”林文灿坦然:“我俩原本计划元宵节那天,离开林府这人世炼狱的,现在我爹已经准备向陈家香烛厂下手了,我们还能走得心安理德吗?”

    赵海一脸平静地把椅子挪到莫毅仁身旁,语气稍显埋怨:“老莫,咱俩在法国的时候就是好朋友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既然都不跟我说,你根本就不把我当朋友看嘛。”

    莫毅仁抬眸,扯了下嘴角:“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上次‘平安寺’小山坡,你是知道的,还历历在目,杜少宽为了掩护文灿,差点就载在林文昌,林文盛的手里,杜斌带警员过来,最后才成功撤离,事情过去没几日,杜斌就死了,整件事都太可怕了,不敢告诉你。”

    “那我就和你一样,暗地里保护文灿平安离开,等文灿稳定后,跟咱俩联系上了,咱俩再过去,也行啊。”

    “今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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