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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杏面对镜子里整理衣冠,轻抹脂肪,淡抹水粉,一袭青衣,怀抱琵琶,走出房门。

    二楼客间,赵海品茶水,吃点心。

    红杏迈着小碎步,徐徐而来,来到二楼客间,杏眸幽静,眼前男人,相貌出众,气宇轩昂。

    红杏面额稍变,微鞠身姿,柔声细语:“小女子红杏,见过张公子。”

    “红杏姑娘不必鞠礼,快快请坐。”赵海谦逊有礼:“耳闻不如一见,红杏姑娘,果然与众不同。张某粗枝大叶,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望请红杏姑娘见谅。”

    “公子谬赞,红杏受之有愧。”红杏眉心微蹙,脸泛浅浅愁容,“红杏人在青楼,身不由已,不卖身,只卖艺,虽苟活于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姑娘为何如此伤悲,若是可以,道出心声,心里定会好受些,当然,自己做主便好。”

    “此地呆久了,难免有些语无论次,让公子见笑了。”红杏脸上扬起苦笑:“敢问公子来自何方?如何谋生。”

    “禀人张均,北方人氏,军阀混战,百姓困苦,只好与父母,弟弟,一路南下,年前才落脚余州,准备做些小本生意,养家糊口,没想到,这余州的小本生意,也不好做啊。”

    “公子想做那行生意?”

    “陈家的香烛,名闻天下,来到贵宝地,本想着去陈家香烛厂购买些供香,红烛,冥纸,开间小店铺来谋生,赡养父母,照顾胞弟,人算不如天算,脚步还未迈出,却听到众说纷纭,说自从陈家香烛厂,大家主陈祖望被人谋害后,手足之间就纷争不断,中间又出现过员工遇害,如今的陈家香烛厂,已经四分五裂,更别说去购买了,听说陈家香烛厂,只有红烛还是原来的样子,如果只做红烛的生意,似乎过于单调,生意自然不好做。”

    “众人所说的这些,公子觉得可信?”

    “可信啊。”赵海脱口而出,“为了让自己不死心,腊月二十六那天,我到陈家香烛厂门前一探究竟,门庭冷落,一副衰落的景象。”

    “小女子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对外头更是一无所知,所以无法给予公子意见,望公子谅解。”

    赵海摆摆手,抿了口茶水,继续道:“我还听说,就在这年初,就有人准备侵占陈家香烛厂了,要是这样的话,也不知道陈家其他兄弟,该如何应对,重要的是,陈家香烛的百年基业,岂不毁于一旦?”

    “公子多虑了,这是人家的事情,还是由他们自家人解决。”红杏回应:“咱们外人,只有看的份,如今,这世道不太平,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为妙。”

    赵海有意敲了几下自己脑脑袋,“瞧我这张嘴,言多必失,不说了,咱们聊点别的有趣的事情。”

    “那我就为公子,弹一首,余州小调,望公子不要嫌弃。”

    “洗耳恭听。”

    红杏怀抱琵琶,玉手一扬,悦耳动听的小调,赏心悦目。

    听完小调,赵海和红杏聊上一会,走出庆红楼。

    红杏倚窗凝视赵海远去的背影,莫名的伤感,顿涌心头,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对这位初次见面的男子会有这种感觉,她以为自己的心,已是一潭泛不起波澜的死水,而这位淡吐文雅的张公子,却是死水上面的微波,拨动着平静已久的心弦。

    老鸨上楼来,瞧着愣得出神的红杏,轻声道:“怎么,瞧上人家了?”

    红杏缓过神来,轻抚胸口,语气柔和,面含羞意,嘴角微抿:“妈妈,你吓死我了,走路像个幽灵似的,没一点声音。”

    “不是我走路没声音,是你想人家,想得太入神了。”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只是做做白日梦而已,醒了,还是要面对现实的,不是吗?”

    老鸨神色掠过一丝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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