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素锦,你恨我,就冲我一个人来,牵扯无辜,你禽兽不如。”方宛如痛骂。

    “到底还是被我击中要害了?”黎素锦嚣张至极:“方宛如,若想证明自己不是居心叵测,就赶紧把陈家祖传秘方交到二老爷,三老爷手里,若是不肯交出来,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嘛。”

    身世一直饱受争议的陈杨世杰,这一刻,内心翻江倒海,个性软弱,胆小如鼠的他,如冲破绝堤的洪流,瞬间变得面目狰狞,青面獠牙,凝视方宛如,大声怒吼:

    “大嫂,请你告诉我,素锦姐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世杰,你给我听清楚了,你的生父是陈祖望,生母是吴凤芝。”方宛如镇定道:黎素锦捏造事实,就是为了报复我,她一直认为,她之所以成不了陈家大少奶奶,那都是因为我。其实她就是个可怜又可恨的弱者,一个活在低级趣味里,把自己裹挟在阴暗角落里的弱者,她沐浴不到阳光,分辩不清善恶,活在自己自以为是的内心世界里,以丑为美,把无耻当高尚,恩将仇报,心安理得,这样的人不是弱者是什么?”

    “好啊,方宛如,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黎素锦手里纸张一扬,狂妄道:“我都不好意思,把纸张上面写的字念给大伙听,我把它交给二爷,让二爷念给大伙听,最合适不过了。”

    陈德望接过黎素锦手中纸张,狡黠一笑。

    方宛如顿感脊背发麻,手心冒汗,黎素锦是怎么知道世杰身世的,婆婆临终前,只亲口对自己一人诉说世杰的身世。并没有说有纸张记录之事,黎素锦手里拿的纸张,难道是?

    方宛如不禁惶恐起来,婆婆临终前,来不及诉说出世杰身世有纸张记录一事,黎素锦一定是刚才被黎叔押回去后,趁父母不注意,溜了出来,悄悄潜入公公婆婆生前住的屋里,找到钥匙,把世杰身世的纸张拿出来做威胁,达到自己报复的目的。

    事已至此,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陈德望睥睨众目,拉长嗓门,念着纸张所写的字,当众暴露陈世杰身世:“十九年前的冬天,我去惠宁县收账,回到阳平镇的时候,天色渐晚,寒风凌冽,天寒地冻,在一间荒屋里,我瞧着里面有人,于是我就走了进去,一位面容清秀的姑娘,蜷缩在角里瑟瑟发抖,于是,脱下外衣给他披上时,也起了歹念,我趁人之危占有姑娘,离开前威胁她,若是怀上身孕,明天这个时侯在这儿相见,并陪尝一笔钱以后找房好人家,女子果真怀上,第二年准时赴约,我在路上买好婴儿衣服和襁褓,女子生产当日,难产而死,草草把女子入土,路上碰上一名无家可归的年轻人,我起善念,把年轻男子带回来,更名换姓,叫陈久,报回来的襁褓婴儿,就是我陈祖望在外头与别的女人所生的私生子,叫陈世杰。”

    “按照陈家祖训,不是陈家正统血脉,一律不准分得陈家家业,死后不得入陈家祠堂。这是我祖望所犯下的罪孽,不敢奢祖宗原谅,亦无脸与幼儿道出身世之谜,以纸张方式道出,望我儿世杰谅解。”

    陈世杰听罢,捶胸顿足,仰天咆哮,破口大骂:“陈祖望,禽兽不如,包庇陈祖望的人,不得好死。”

    陈家佣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夏翠竹不忍陈世杰落入圈套,痛心劝说:“世杰,你真是个小傻子,你中计了,知不知道,你在陈家生活了整整二十年,大老爷若是这般不堪,岂会众人敬昂,大老爷,大奶奶心慈善念,天地可鉴。大老爷为解救难民,收账途中,惨遭毒手,大老爷的善举你是亲眼目睹的,冷静下来细想便知。”

    “在陈家谁都知道,夏翠竹只忠心于大老爷,大奶奶,还有方宛如,她的话,不可信。”黎素锦故意挑拨。

    “黎素锦,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天理不容。”夏翠竹怒骂 。

    黎素锦目空四海,对陈德望道:“二爷,你到底是陈家正宗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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