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望直接给黎绍忠下套:“黎叔,就在刚才,您女儿黎素锦到我屋里跟我说,您昨晚在自家的饭菜里给她母女二人下药,早早就晕睡过去。素锦本想着为大奶奶祈福的,因为您下药阻挠,让她母女的善心落空。您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隐瞒妻子和女儿,好让您和阿祥放走方宛如和夏翠竹,再用难民做掩护,把方宛如和夏翠竹的离开都推到难民身上,我没说错吧。”
“二爷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跟二爷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黎绍忠面不改容:“二爷可知,我家那不孝女素锦,处心积虑想做陈家大少奶奶,大少爷选择方宛如,她认为是大老爷和大奶奶一手包办的,前天我就跟她说,要为大奶奶祈福之事,她当做耳旁风,现在反过来,责怪我这个做父亲的,二爷您说,我心里头好不好受?”
“黎叔,我敬您年长我几岁,在陈家德高望重,有些话我也不想说得太难听。”陈德望指责:“我知道您在陈家只对我大哥大嫂俯首称臣,我大哥大嫂在陈家支手遮天,外人口中的大善人,实则卑鄙龌龊,陈世杰就是我大哥如假包换的私生子,您现在认清事实倒也不晚,陈家都已经易主了,黎叔也该良禽择木了。
“二爷厚爱,黎某受之有愧。”黎绍忠淡定:“大老爷和大奶奶不在了,陈家无论谁当家,我这做下人的,都会做好自己的本分,不敢越雷池半步。”
“黎叔所说,恐怕是话不由衷吧。”陈兴望开口发话:“你口口声声说做好自己本分,昨晚之事恐怕是,悖逆之心,不知其祥也。”
“三爷的意思是,我黎某心口不一?做了违背陈家之事?”黎绍忠抬眸,语气平稳:“黎某愚笨,请三爷明示。”
陈兴望脸一沉,瞥了眼站在身后的两名亲信,罗庭和杨江,“你俩去把人带过来,让他和黎叔说两句。”
黎叔的心掠过一丝慌乱,手心明显有些许湿润,陈兴望到底唱的是那出?他想看一眼阿祥,理智让他立即镇定下来,这是陈家兄弟设下的圈套,可千万别中计。
一会儿,罗庭和杨江把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带过来,男子走过来,指着黎绍忠大声说道:
“我认得你,我就是一直在陈家老宅的难民之一,昨晚我亲眼看到你和一个女人走出来。”
“这位小兄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黎绍忠平心静气:“你说亲眼目睹我放走一个女人,说说看,昨晚我是几点把女人放走的,往哪个方向走的?”
黎绍忠的强硬对顶,男子东拼西凑:“我本为是在后院为大奶奶祈福的,我肚子疼去了趟茅屋,就看到他从陈家老宅那边,和一个女人出来,我不想让自己惹上麻烦,就快速回到后院为大奶奶祈福,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黎绍忠心底有了数,追问道:“那我就再问问你,你说自己是陈家收留的难民之一,我想问的是,你是几月几日来陈家的,你在陈家老宅和难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有没有去过老宅,请你想清楚再说。”
男子目光躲闪,无理头应答:“你们陈家人,想去就去,我哪记得那么多。”
男子的一句你们陈家人,让坐一旁的阿祥有了话语权,底气十足:
“简直一派胡言,你根本就不是难民,你冒充难民来胡说八道,目的就是为了骗二爷和三爷的钱。昨晚一整晚,我和黎叔在一起,一刻都没离开过后院半步,莫道士可以为我俩做证?”
“顾宁?”陈德望疾声厉色:“把人带进来。”
莫道士尾随顾宁缓缓进屋。
黎绍忠和阿祥瞧着神色慌张的莫道士,黎叔心里打起了鼓。
阿祥的心揪了起来。
陈德望瞟了眼黎绍忠和阿祥,对莫道士道:“他俩,你认识吗?”
“认识啊。”莫道士目光凝向黎绍忠,再移向阿祥:“黎叔和阿祥,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