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会往那方面想。”

    “现在世道不太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叫他明早动身回去,好酒好菜随他吃,多给些盘缠他便是。”

    “孩儿知道了。”

    王佩仪从床头拿出一个精致木箱子递给陈德望,陈德望打开木箱子,递给陈世豪几张银票。

    陈世豪接过父亲给的银票转身出去,陈德望喊住:

    “世豪,等等。”

    “爹,还有事?”

    陈德望眸光瞥向案台上那个四方盒子,再从抽屈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白纸,把四方盒子和白纸放进红布袋子里,把袋口勒紧,递给儿子。

    “叮嘱刘二顺,务必把此物件交到虎爷手里。”陈德望语气严肃:“他若有闪失,只有提头去见虎爷。”

    “孩儿明白。”

    陈世豪转身开门离去。

    “二爷,这次是动真格了。”王佩仪凝视丈夫,浅声道。

    “此物,终于派上用场了,虎爷收到我的信物,便会按我的吩咐去做,事成后,我定会重重酬谢他。”

    “二爷好谋划,大事必成。”

    “这会儿啊,恐怕有人急得直踱脚喽。”陈德望脸上横肉一颤,得意之极,“他一定在想,是该找老相好商议?还是攀门亲家傍身,陈家这杯羹,他是不会放弃的,怕就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三老爷陈兴望正如二老爷陈德望所言,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抓耳挠腮,大哥已开诚布公,他若不力争属于自己的那份家业,就永远都得不到了,眼神瞟向坐着绣女红的夫人,冯碧云一脸淡定,若无其事。

    “我的夫人,咱们的后院已经起火了,你既然还能如此淡定?”陈德望走到夫人面前,怨声道。

    冯碧云把手中的绣架往台面重力一放,脸一沉:“我人微言轻,无计可施,如何替三爷出谋策划?”

    陈兴望瞧着夫人脸呈怒色,好声道:“你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大家闺秀,回趟娘家总是有办法的。”

    “我娘家虽然家大业大,在官道上却无人可以帮衬,借些银两尚可,出谋策划之事,还是三爷自个想办法。”冯碧云怔了怔,话锋一转:“与其绞尽脑汁找人帮忙,不如自己寻走一条出路,这才是上策。”

    “夫人有何妙计?说来听听。”

    “咱们只要攀上林智笙这门亲家,还愁大事不成?”

    陈兴望眼珠子溜转了下,两手一拍,惬意道:“对啊,只要攀上林大帅这门亲家,不费吹灰之力,他定能助我事成。”

    “林大帅的三个儿子,长子,次子,已娶妻室,长子育有子女,次子至今无所出,兴许有纳妾之念。”陈兴望怔了下:“但,咱们家静喻绝不能做妾,一来没地位,二来降低身份,唯有幼子林文灿?”

    “这小子与他那两位兄长相比,那就差之甚远了。”

    “虎父无犬子,难不成那小子成犬了?”

    “还真是这样,林文灿的母亲出身卑微,虽是林智笙的三姨太,却只是林智笙一时宠幸的卑微丫头,命又不好早早病逝,那小子也就成了没有娘宠的孩子,性格变得暴戾恣瞧,嚣张至极。”冯碧云神色黯然:“前些日子因为与别人发生口角,活生生把人家给打残了,差点闹出人命,仗着父亲有权有势,被打的只能忍气吞声,自认倒霉。”

    陈兴望轻抚腮胡,窃喜道:“说不定那小子,还真能助我一臂之力,至于人品嘛,男人都是善变的动物,尤其是在面对美色的时侯,我就不相信,他是柳下惠?”

    “罪过,罪过。”冯碧云像是着了魔似的,身子一颤,双手合拢,微闭双目,低声念道:“虎毒不食子,我怎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入虎口,我把刚才所说的话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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