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答不上话。

    夏翠竹借故把女工手中,做好的蜡烛装进箩筐里,拿到另一头放下。

    陈兴望找到了搭话的时机,移步走过去,一副假装帮忙的架势,手拿一捆绑好的蜡烛,弯下腰板,浅声道:

    “今晚七点半,茗香楼见,我定好包房等你到来,我跟酒楼老板说好,他会告知你,你出去的时候小心点,不会有人知晓的。”

    夏翠竹抬眸怔了怔,生怕女工们看到,无力还嘴。

    陈兴望机会得逞,得意道:“你最好是准时赴约,否则的话,后果关系到整个陈家的命脉,还有你娘家人性命。”

    夏翠竹气得无言以答,只好强忍怒气。

    陈兴望说完,大摇大摆地离开红烛房。

    夏翠竹凝视他离去的背景,仍旧是当年那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臭皮囊。她的心猛烈抽搐,惴惴不安,脸色煞白。

    陈家最近因为难民之事,兄弟仨已闹得不可开交,只是摸不清楚陈兴望来找她的真正意图是什么?自己要不要去赴约?

    夏翠竹手拿着蜡烛的手在微微颤抖,愣得不知所措。

    陈久肩上扛着满满一箩筐的竹芯,走到夏翠竹面前,她浑然不知。

    目光瞥向陈兴望即将迈出红烛房大门的背影,陈久放下肩上箩筐,在夏翠耳畔轻声道:“他来做什么?”

    夏翠竹缓过神来,回眸正视站在自己身旁的陈久,淡然道:“他是来巡查的。”

    “哼,他要是有这份心意,白天都能见到鬼了。”

    削竹芯的几个女工,眼神一致瞟了过来,然后低头私语,夏翠竹也意识了,低声对陈久道:

    “去干活吧。”

    傍晚七点钟收工后,夏翠竹回到女工住的宿舍,回到自己单独住的房间,卸下系在身上的围裙与袖套,决定去赴约,哪怕是龙潭虎穴,她也决定走这一趟,看那个内心阴暗的陈兴望,要对自己耍什么花招。”

    梳洗打扮,换上毫不起眼,却干净,朴素的衣裳去赴约。

    她来到茗香酒楼,前脚踏进酒楼门槛,酒楼掌柜走过来笑脸相迎道: “夏姑娘,三爷在二楼三号房,恭候你的大驾。”

    夏翠竹颌首点点头,直接往楼上走。

    房门虚掩,夏翠竹还是轻轻敲了两下门。

    “门开着的,进来吧。”陈兴望嗓门哄亮。

    夏翠竹轻轻推门进去,陈兴望已坐在饭桌前,抿着茶水,几道菜肴已摆在桌面上。

    “挺准时的嘛?我就知道你是个守信用的人。过来坐吧,咱俩边吃边聊。”

    “我就不坐了,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陈兴望掐了掐手指头:“翠竹啊,二十四年了,你的倔脾气一点都没变,这世道随时都会变的,你再如此执迷不悟,可不是好事啊。”

    “三爷无需拐弯抹角,你把我叫这儿来,就一定不是拉扯家常之事。”夏翠竹单刀直入:“你要我为你做什么,直说吧。”

    “好,痛快。”陈兴望茶杯一放,杯声清脆,张嘴直言:“我一直被大哥排挤,想为家族出份力,却被打压得出不了头,光有满腹经纶却被践踏在脚下,再不揭竿而起,只会落得个任人宰割的地步。我可是流着陈家血脉的子孙,我没有大哥的野心勃勃,也没二哥的心狠手辣,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份家业,现在,能帮我一把的人也就你了。”

    “三爷言重了,我只是陈家的一介女工,出身贫寒,身份卑微,何德何能。”

    “帮我这个忙,非你莫属?你只需动动手指头,就能助我大功告成。”陈兴望垂眸瞅了眼,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炫耀的嘴脸坦露无疑,“事成后我定会重酬回报,到时候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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