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儿无事,否则,哀家必然诛了他柳家九族!”
孟知遥软着嗓音,似是撒娇,“母后,您这是关心则乱,您忘了?知知可是神医管勾的关门弟子!不管什么毒药,我一闻便知,他们哪能害到知知呢?”
“而且……”
孟知遥想到王氏到公主府那日。
王氏进了门、行了礼,便问孟知遥是否可以屏退下人。
孟知遥让人退下后,她又犹豫地看向小桃,见孟知遥没有让小桃退下的意思。
她深吸了几口气,随后“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脸上满是恐慌,
“公主,我有话说!”
孟知遥“嗯”了一声,“起来说吧。”
王氏惶恐地摇头,“不,我不起来。”
孟知遥兀自喝了口茶,示意她接着说。
王氏闭了闭眼又睁开,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公主,母亲使唤我‘以’和离的名义说服您回柳府,很可能是想毒杀您!”
“昨夜我饿了,去寻吃食的路上,刚好路过书房,大半夜的,书房亮着灯,且有人说话,出于好奇,我偷偷地在门口偷听。”
“我听到母亲和二弟让蒋嬷嬷的儿子蒋伟连夜出城去寻毒王,向他求一无色无味、无药可解的毒药,今儿一早,母亲就叫我来寻您,让您回去一趟。”
王氏浑身抖了起来,“我觉得不对劲,我总觉得母亲和二弟又寻毒药,又让您回去,这两者脱不了干系,他们……他们很可能是想毒杀您!”
孟知遥微微恼怒、又有些惊讶,她早就知晓柳旭言母子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们竟胆大到要杀了她?
她定定地看着王氏,“你是柳家长媳,和他们荣辱与共,你为何要破坏他们的计划、将此事告知我?”
王氏满眼悲戚,“公主,您也知道,我和夫君向来在柳家无甚存在感,尤其是二弟中了状元之后,我们更是被无视。”
“若是……若是他们毒杀您得了逞,日后东窗事发,那么我和夫君,还有我们的孩子,必定是第一个被推出去顶罪的!”
“假使他们侥幸,此事不曾被揭露,您是公主,他们尚且敢对您不敬、甚至想杀了您,我这么一个普通女子,在他们眼里更是如蝼蚁,说不定哪天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公主,我们好歹妯娌一场,再者,您念在我今日提示您的份上,求您答应我一件事。”
孟知遥吹了吹茶盏中的茶叶浮沫,“你说。”
“如果有一天,柳家被下了罪,请公主出面保我的孩子一命!”王氏恳求。
孟知遥让小桃扶她起身,“若有这一天,我会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保下你和你的孩子。”
太后听完,若有所思,“这王氏,倒不是个蠢笨的,懂得自保。”
孟知遥点头,“是呢,母后,所以您放一百个心,知知命大着呢,柳旭言母子这等宵小怎么可能害到我?”
“我之所以装作中毒,是为了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