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柳老夫人出来,就可以洗脱自己吗?”孟知遥右掌紧握圈椅扶手,指尖发白。
柳旭言面不改色,“怎么是洗脱?公主,您可不能诬赖于我,这事,本就与我无关!”
他双手竖直、在胸侧朝着天抱拳,“此事闹到陛下面前,我相信陛下也会秉公办理,公主不能因为自己地位尊贵,就强加罪名于我!”
他理直气壮,一副浩然正义的模样。
“我可以作证!”一道女声传来。
柳旭言猛地回头,柳梅英挺着脊背走来。
她跨过门槛站定,对着孟知遥和元鹰行礼,又朝柳元等人点头示意。
“公主,元大人,我可以作证,柳旭言是合谋者之一!”
元鹰又翘起了二郎腿,漫不经心地问,“哦?你听到了?还是看到了?”
柳梅英言辞凿凿,“看到了,也听到了!”
“那日母亲与二弟引公主前来,设了鸿门宴,席上一反常态,对公主温柔迁就,谄媚无比,我觉得疑惑,便在公主走后问了缘由。”
“母亲和二弟亲口承认,给公主下了毒!”
柳旭言如遭雷击,面色惨白,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柳梅英,“阿姐,我可是你的亲弟弟,我们姐弟从小感情就好,母亲也疼你爱你,你为什么?”
柳梅英冷笑一声,“感情好?疼我?”
她怨毒地看着柳旭言,
“母亲爱的只有你,在你面前,所有人都要退让!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何嫁方舟吗?还不是因为方舟给的彩礼高,母亲想拿了彩礼供你科举!你管这叫疼我?”
“而你,我的好弟弟,口口声声喊我阿姐,嚷着要替我出头,可我等了多久啊?你次次躲我,唯恐避之不及!等到方舟休了我,我也没等来你的一句话!你管这叫感情好?”
柳梅英忽然呵呵地笑了起来,状似癫狂,“柳旭言,我被夫家休,娘家也不在意我!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她靠近柳旭言,抓着他的前襟,恶狠狠地笑着,“我的亲弟弟,既然你说我们感情好,那你就下泥潭来陪我吧!”
柳元大恸,“我一张老脸都丢光了!”
其余族老也纷纷恼道,“逐出柳氏,将柳旭言一家从族谱剔除!”
一张张愤怒的脸在柳旭言面前闪过,他的眼神变得空洞无光,他认命地颓下了双肩,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毫无生气。
柳旭言不再试图狡辩,母亲中风瘫痪,亲姐姐背刺他,夫人坚持和离,他还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