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的是心与心的契合,并非可以将就。”

    阿蛮不服气,“有多复杂?那我问你,你讨厌我吗?”

    楼瑾苏下意识地摇摇头,怎么会讨厌她?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不就成了!我喜欢你,你又不讨厌我,为什么不能在一起?”阿蛮颇有些蛮横地强行挽着他的手臂。

    楼瑾苏挣扎着将她的手推开,但又不敢使劲,眼神一个劲往孟知遥身上瞄,孟知遥神情毫无波澜地看着他们。

    王崇越颇有些好笑,原本以为知知拒绝他是因为楼瑾苏,结果,她对他的心意根本不了解。

    难兄难弟,真是难兄难弟啊!

    他叉开话题,“瑾苏,你之前发生了何事?为何会被阿蛮姑娘所救?”

    楼瑾苏松了一口气,将阿蛮的手扯下后,不自觉地离她远了些。

    想起之前的事,他皱起了眉,“九日前的晚上……”

    九日前的晚上,楼瑾苏在帐中思索下一步的军事方案,突然有一支镖从耳边擦过,钉在了屏风上,他起身去看,镖上嵌了一张纸条。

    纸条的内容是“欲知奸细,速至孤老村”。

    这段时日的几场仗,分明计划周详,但他们总是讨不到便宜,就好像是敌人知道一些他们的计划,但又知道的不全。他早就开始怀疑内奸,但这样知道得一知半解的人范围太广,盘查起来动静太大,未免影响军心。

    神秘人竟然知道他在操心奸细的事,楼瑾苏独身出了军营,直奔孤老村,但他在村口等了许久也未见神秘人现身。

    正欲回去,碰上了守村人,守村人告诉他,一刻钟前,有个蒙面人给了他一包毒药和十两银子,让他想办法下到等在村口之人身上。

    楼瑾苏意识到中计,转身欲回军营,走了没几步,就被几个蒙面黑衣人提剑直指,他拔出配剑,正要厮杀一番,猛然发现自己使不上内劲。

    他立马调动了全身的力气,施展轻功往后逃跑,蒙面人穷追不舍。

    慌不择路之际,他逃进了山,山中大树层层叠叠、遮天蔽日,一丝月光也无,伸手不见五指。

    他凭着本能躲进了一个灌木丛,黑衣人在山口用剑胡乱挥了几下,就撤退了。

    但他不敢出来,他内力全无,黑衣人极有可能去而复返,或者守株待兔,就这样,等到了第二日一早,他看到了阿蛮。

    楼瑾苏一边回忆着一边叙述。

    “那神秘人是谁?”王崇越问道。

    楼瑾苏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摇摇头,“不知,他一直未现身。”

    “但必是军中之人。”

    见众人疑惑,他解释道,“军中守卫森严,而镖射程不过十米,能将镖射进我帐中的,只能是军中的奸细。”

    楼副将大惊,“奸细?若被我逮到,我抽他的皮、扒他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