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了话了。”关雄自言自语,一把扯下他口中的破布。

    柳旭言颤抖着抑制大口喘气的本能,他已经见识到了关雄的喜怒不定,如今身为鱼肉的他,根本不敢触怒这头猛兽。

    见柳旭言大气都不敢喘,关雄四指并拢,于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三下。

    “说话啊,想活吗?”

    柳旭言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期期艾艾地答,“想……”

    停顿片刻,又略大声地再次答道,“想活。”

    关雄突然笑了,“想活就好。”

    他点起了火把,水牢中登时一室通明。

    他又亲自为他柳旭言解了捆着双手的绳子,将他带出水面。

    柳旭言衣衫浸湿,贴在身上被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颤,关雄脱下自己的外衣,搭在柳旭言的肩上,捏着外衣一侧的右掌顺着他的右肩滑向脊椎骨,又顺着脊椎骨滑到尾椎骨。

    “啊!”

    柳旭言猛地叫出声,求生的本能却让他不敢将身体挪开。

    “将……将军。”

    他哆嗦着,语不成调。

    关雄“嗯?”了一声,右手一下用力,“咔嚓”,柳旭言惨叫一声。

    尾椎骨,断了!

    关雄似乎很不满柳旭言的惨叫,警告他,“想活就别叫!”

    柳旭言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额头的冷汗大滴大滴地渗出,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柳旭言想哭,他不曾受过这种虐待,这关雄堂堂一个副将,这是什么癖好,以折磨人为乐。

    关雄像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好心地解释,“之前楼瑾苏管得太严,都不让本将军折磨那些个战俘,好不容易他失踪了,本将军大权在握,才稍稍解了气。”

    “但那些战俘都长得差不多,虎背熊腰的,不像驸马爷,细皮嫩肉的,折磨起来别有一番乐趣。”

    柳旭言大气不敢出,心里叫苦不迭,早知道,早知道他就该躲在孟知遥身后,被她们嘲笑,被她们打,也好过被关雄这个变态折磨!

    关雄阴恻恻地笑了,“状元郎在想什么呢?”

    声音如同来自地狱。

    “是不是在想本将军变态啊?”

    “啊?!”他豁然起身,抽出一把剑,“唰”地一下挑断柳旭言左手手筋。

    柳旭言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像一个受到了恐吓的稚龄小儿。

    “关……将军,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柳旭言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

    “放过你?”关雄乐了,提着剑又挑断了他的右手手筋,“为什么要放过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