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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雄不由自主地退开半步,意识到不对劲,又将步子挪了回来,“楼将军,你要认清形势,现在这军中主事之人还是我,你不能命令我!”

    楼瑾苏却不理会他,用了内劲将他撞开,就带着兵离开军营,任凭关雄在身后怒吼,“你们好大胆子!竟然不服从军令!”

    他气得七窍生烟,一剑砍断了放旗的木杆,军旗倏尔飘落,心腹小兵大惊,慌忙跪下,“将军!这军旗可不能倒啊!”

    关雄无所谓地翻了个白眼,一面旗而已,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打仗,靠的是拳头!又不靠一面旗!

    他无处发泄,大半夜的进了水牢,柳旭言被绑在水轮上,满身的伤痕,头发凌乱,散了些许糊在脸上。

    听到声音,他耷拉的脑袋抬起,双目无神,仔细看,右眼已经失去了光亮。

    关雄靠近他,这几天,他都以折磨柳旭言为乐,这个天之骄子,细皮嫩肉的,又是状元郎,他最讨厌文官文邹邹的样子,如今这状元郎悲惨的模样,看得他兴奋不已。

    “喂!状元郎,怎么样,这水牢里的老鼠叫声可好听?”关雄呵呵地笑出声。

    笑声传到柳旭言的耳中,犹如地狱的魔鬼,让他浑身颤抖,柳旭言抖索着说不出话,满心都是绝望,他后悔,后悔极了!

    从一开始,他就错了,他不该招惹左思思,热闹了孟知遥要跟他和离,将自己的后宅搞得一团乱;孟知遥要和离就和离吧,和离后他偏偏还要跟了来,这一路受尽苦楚,要了他半条命;好不容易抵达了边疆,上了岸,他又自作自受地非要找孟知遥,结果好了,碰上关雄这么个变态!

    他真是后悔不迭,如今他手脚筋尽数断裂,成日被泡在水里,身上的皮都快泡烂了,还有那老鼠,吱吱吱地挑战着他的心里承受能力,他快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不如一死了之!

    他当着关雄的面,“呜呜”地哭出了声,惹得关雄哈哈大笑,“状元郎,你这哭得跟个娘们一样,可真真好笑!”

    他一鞭子抽在柳旭言身上,“老子最讨厌娘们唧唧的男人!”

    柳旭言哭得越大声,他打得越狠。

    大约一个时辰后,关雄发泄地差不多了,而柳旭言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奄奄一息了。

    关雄见他已经没什么反应,扔下皮鞭嘀咕了一声“扫兴!”,就出了水牢。